狠狠的目光又盯住了燕飛揚,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投降還是不投降?”
“滾!”
燕飛揚用最簡單的詞語,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老高的臉色,倏忽間變得鐵青。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更不用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了。
“燕飛揚,你死定了,沒人敢這樣跟我叔叔說話,我也要被你害死了……”
跪在那裡的高階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面對燕飛揚,猛翻白眼。直到這時候,高階的大少脾氣,其實還是沒有改變。眼見燕飛揚無論如何都不肯放了他走出去投降,自己終究免不了一死,二桿子脾性立即發作,對燕飛揚再沒有絲毫害怕“敬畏”之意。
燕飛揚笑道:“就你這種人渣,有我們陪著你死,你還賺了。”
“你特麼的……”
“啪!”
燕飛揚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差點將他滿嘴門牙都打掉。
“早告訴過你了,別說髒話。”
燕飛揚淡淡說道。
“調狙擊手,馬上調狙擊手!”
老高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氣得幾乎要背過去,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
隨著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的警察趕了過來,將這間審訊室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簡直是水洩不通。
“老高,怎麼回事?”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這位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七八歲模樣,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很休閒的樣子,顯見得是下班之後,臨時得到訊息趕過來的。滿臉不悅之色。
老高和老餘都吃了一驚,忙即回頭,馬上就在警察和防爆盾牌的掩護之下,向高大男子迎了過去。
“老文,你來了……”
裡三層外三層的警察們,也有不少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這位,乃是元西區的一把,姓文,大名文德宇。
文德宇臉沉如水,眼神很不悅,在老高和老餘臉上一掃,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文,有人持槍劫持人質……”
老高忙即說道。
“胡扯!”
老高話還沒說完,文德宇已經一聲厲喝,打斷了他。
老高頓時一愣,臉上立馬也露出了不悅的神情。雖然說,老文是元西的一把,但他老高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平日裡給老文一個面子,大家一團和氣。老文也心裡有數,從不在這些身份地位差不多的負責人面前拿捏。
這也是場面上的規矩,和光同塵,一團和氣。
誰知現在老文卻忽然翻臉,老高莫名奇妙之餘,也是勃然大怒。平日裡給老文三分面子,那是做人的規矩,說起來,他們高家在益東也算是勢力不小,可不是文德宇這種“單打獨鬥”的人可堪比擬的,真鬥起來,不要說一個文德宇,就是三五個文德宇綁在一起,也不夠看的。
“老文,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高陰沉著臉,冷冷問道。
老餘一怔,看了看老高,再看了看文德宇,最終什麼都沒說。
雖然他也覺得文德宇這火發得有點莫名奇妙,似乎有專門針對老高之嫌,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想攪合進去。
大沒意思的事情。
只不過眼下,似乎真不是爭鬥的好時候。
“什麼意思?綜治辦那批混蛋亂搞。人家衛周來的學生,好好在公園吃頓飯,礙著綜治辦什麼了?唵?直接把人給銬回來?誰給他們的權力?誰給他們權力這麼亂搞的?”
“簡直豈有此理!”
老餘驚訝地看到,平日裡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