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燕飛揚,李無歸和蕭瀟的描述,就成了破案的關鍵線索。
警察當然想要搞清楚,這四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全是梁文的同夥還是別的什麼人?當時他們在那裡想要做什麼?
詢問就在病房裡進行。
蕭雄和蕭媽媽都堅持要旁聽。
鑑於蕭瀟是受害者,燕飛揚和李無歸也不是犯罪嫌疑人,他們的這個要求得到了允許。而且世紀之初,偏僻小城的警察辦案,規矩也不是守得太嚴。茅先鋒可不願意因為這樣的原因去得罪蕭雄。
嚴格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原則問題。
蕭瀟說她只看到了梁文,沒看到別人。
當時她很緊張,驚惶不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梁文身上,實際也不大可能感應到嚴先生兄妹的存在。連撞車的時候,也是梁文一個人出手。
說來也巧,她被撞倒的時候,那個丁字路口沒有別人,梁文輕而易舉就將她綁了起來,丟進後座,直接開到了廢棄的倉庫。
燕飛揚和李無歸的描述也如出一轍,都說沒有注意到其他人。他們描述的重點,放在如何幹掉梁文的細節之上。
茅先鋒他們也很願意聽這個細節。
相當傳奇!
用飛刀幹掉一個持槍的綁匪,面對面解決,茅先鋒他們以前不要說沒聽說過,連想都沒想過。
大夥的眼神都直直地盯在燕飛揚稜角分明的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你來地球,啊不,你來衛周的目的是什麼?
插在梁文脖頸上那柄沉重的解腕尖刀,連法醫都撮牙花子。這種刀,鋒銳無比,是絕對的殺人利器。很難理解,一個高中生隨身攜帶這樣的兇器做什麼?
茅先鋒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懷疑講了出來,死死盯住燕飛揚,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燕飛揚就笑了,淡淡說道:“茅支隊,我是去救人。”
人家綁匪都直接給我打電話了,我能不帶件防身的武器?
那廢倉庫裡又找不到合用的長竹竿子,不然用竹竿幹掉梁文也可以考慮。
好吧,茅先鋒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被打臉了,只要接受了燕飛揚這個解釋,不過還是咕噥了一句:“有一條人命啊……”
燕飛揚笑而不語。
蕭雄卻插話說道:“茅支隊,當時情況很緊急了,出手就要毫不容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在那種情形之下,恐怕是你們警察在場,也會毫不猶豫開槍吧?”
“對,蕭董說得有道理,那傢伙死有餘辜,就算現在不殺他,後面肯定也是判死刑,我就是心裡有點膈應……”
茅先鋒也是直爽人,笑著說道。
蕭雄笑著搖頭。
誰說不是呢?
眼前這小夥子,手裡已經有兩條人命了。雖說是迫不得已,總歸讓心心裡頭不大舒服。
其實也就是在太平盛世,承平日久,才有這樣的感慨,若是在亂世,人命如草芥,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誰還會在意這個?
刑警支隊的工作效率還是蠻高的,病房的詢問很快就結束了。
考慮到綁匪還有同伴在逃,茅先鋒安排了警察在蕭瀟的病房外守護。
“蕭瀟,你安心在醫院養病,我們先回去上課了。”
眼看時間也不早,燕飛揚便向蕭瀟告辭。
小丫頭臉上立即就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神色,似乎很希望燕飛揚能留下來陪她,畢竟剛剛經歷過那麼大的事,根本就是驚魂未定。不過這要求,卻是不好當著父母的面說出來,只好委委屈屈地答應了一聲,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那放學後你來不來看我?”
等燕飛揚和李無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