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很不理解這兩個人的目的。”
李無歸把玩了一陣手弩,忽然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臉上,李無歸舉起那具手弩,說道:“這個東西的威力,不用我說了吧?如果他們要針對飛揚的話,在那樣的距離上,如果沒有事先留意,基本上是不可能躲得開的。”
事實上,三十幾米的距離,縱算是全神貫注地留意,躲開的機率也非常之小。
當然,燕飛揚遠非普通人可比,在事先留意的前提下,他躲開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
“他們手上不想沾血。”
李不醉直截了當地回答了兒子的疑問。
“不然的話,壓根就不可能去找梁文那樣的廢物合作。”
燕飛揚就笑,輕聲說道:“李叔,這是什麼意思?”
李不醉便遲疑起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燕飛揚也沒有等他回答,接著說道:“有人想要我死,但又不想親手殺我,所以要假手於人,是這個意思吧?”
李不醉笑了笑,有點尷尬,說道:“飛揚,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不見得是正確的。”
燕飛揚笑道:“我也覺得不靠譜。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一個高中生而已,又沒得罪什麼厲害角色。他們犯得著為我花這麼大的力氣?”
“誤會。”
李媽媽笑著說道。
“應該是個誤會,他們找錯人了。”
“嗯,是誤會。”
燕飛揚點了點頭。
整件事雖然迷霧籠罩,但也並非沒有蛛絲馬跡可循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是有人想殺他,而且有這個能力置他於死地,卻偏偏要假手於人,始終都不肯親自出手。
在眼睜睜看著梁文被殺之後,他們也沒有出手。
這隻有一個解釋——親自出手,一旦被查出來,後果太嚴重。
但這裡就是說不通。
除非燕飛揚是個極其重要的大人物,重要到任何人親手殺了他,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燕飛揚覺得大人物不應該是自己這樣的。
待遇不對!
只能是找錯人了。
雖然這很狗血,卻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爸,媽,難道就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兩個人到底是何門何派的?”
李無歸有點鬱悶地問道。
“哼,他們跑得太快,壓根就沒交過手,怎麼看得出來?”
李不醉比他更加鬱悶。
“飛揚,這事你就沒一點預感?”
李媽媽問道,臉色有些疑惑。
神秘的第六感,是術師的必修課,尤以相師為最。燕飛揚年紀輕輕,就到了三脈相師的境界,論到相術,就算她和李不醉,都遠遠不如燕飛揚。
他們兩口子,也是下五門聶家的傳承,聶家不精通相術。
照理,這種危險發生,燕飛揚應該會有預感。
“沒有……”
燕飛揚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之意,雙眉微蹙。
“可能對方也有人精通相術命理,將氣息完全遮蔽掉了。”
這是比較合理的解釋。
“這麼說來,確定是同道中人了?”
李不醉說道。
燕飛揚笑著說道:“多半應該是的。不過是一群不敢拋頭露面的鼠輩而已,不必理他們了。他們這回弄錯了,下次不會再來了。咱們商量一下,眼前這些東西怎麼處理吧。”
“那還商量什麼,當然是全部沒收了。”
李無歸乾淨利落地說道,眼睛直接盯在那堆積起來的二十萬現金之上。
李無歸很喜歡錢,他絲毫都不隱瞞自己這個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