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言喻這才明白,原來陸衍想教她學車。
陸衍靠在了椅背上,長腿交疊,背脊挺直,側眸,靜靜地道:“開始吧,會啟動車子吧?”
言喻本來就會開車,只是現在需要熟悉一下國內的方向盤,還有各方面和英國的細微差別。
陸衍聲音沉著冷靜,他指導著:“對……你要記得看後視鏡。”
他眼神筆直地看著言喻,薄唇微掀,嗓音喑啞:“踩剎車。”
言喻挺長時間沒開車了,所以挺不適應的,對車的熟悉度也下降了很多,一慌亂,就亂踩了下,幸好沒出事。
陸衍神情淡薄,他漆黑的眼眸盯著言喻,忽然,彎下了腰,言喻還沒反應過來,他修長的手指就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穿著短褲。
腳踝處是裸露在空氣中的,有些冰涼。
而陸衍的手掌是灼熱的,貼上了冰涼的面板,那滾燙的熱度瞬間就傳遞了開來,在毛細血管裡、在五臟六腑裡,直到倒流回了心臟。
女人的腳遠比手曖昧多了。
所以陸衍一握住言喻的腳,言喻就有些不自在,她抿著唇:“你幹嘛呀,快鬆開我的腳。”
陸衍卻沒有多想,波瀾不驚道:“只是讓你感受一下剎車的力度,等下要是再出錯,我就抓著你的腳了。”
這是什麼邏輯。
言喻有些無語,沒有回答。
兩人又繼續練了一會,言喻總算找回了感覺,也慢慢地熟悉了掌控,陸衍把車開回地下車庫,言喻側首,看著窗外,也盯著車窗玻璃裡自己的倒影。
下了車,電梯裡紅色的數字不停地增大。陸衍忽然淡聲問:“前幾天……你去找林音了?”
正文 第69章
他的聲音沒有幾分異常,因為在他看來,林音根本就不算什麼,但他的心裡卻忍不住冒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言喻會不會因為林音而吃醋,所以才去找林音?
具體的是什麼醋,這種醋他討厭或者不討厭,陸衍並沒有去思考。
言喻聽到他這麼問,心裡的弦“啪……”一聲斷開了。
是林音告訴陸衍的麼?所以陸衍果然和林音有聯絡是麼?
陸衍繼續說,帶著陳述的語氣:“她不重要,你可能也看到了外面的新聞,但新聞很多都是虛構的。”
陸衍很少會解釋這樣的事情,這一次已經很難得了。
可是言喻心裡原本早被壓下去的火氣,忽然一點點地冒了上來,有時候,一片火場的爆發,只需要一點點的火苗。
這段日子的煩躁和鬱悶,讓她失去了些許的耐性。
她語氣平靜地問:“那什麼不是虛構的呢?陸衍。”
陸衍輕輕地擰眉,轉眸看她,他抿起了薄唇:“什麼?”
言喻彎唇笑了笑,笑意淡涼:“沒什麼。”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燈光熄滅,明明就睡在了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中間卻隔了那麼遠的距離。
同床異夢。
令人可悲。
即將睡著的時候,陸衍沒帶什麼情緒地說:“言喻,不是說好了要試一試?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言喻睜開了眼睛,睡意消散。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著她,強迫著她,讓她說出難聽的話,她唇角仍是向上揚起的,盯著黑暗中的虛無,聲音很輕:“許穎夏已經過去了麼?”
陸衍沒有回答。
言喻輕聲說:“沒有過去的,如果過去了,你就不會在看到林音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對林音有所不同,這是愛屋及烏……”
陸衍的聲線有些沉了下去,但語氣還是波瀾不驚的:“好了,別再提起許穎夏了,我和林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