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公孫蘭看不起燕飛揚的實力,但是最近她覺得自己被保護得太好,都快要忘記她才是四脈術師了。
臉頰微微一紅,公孫蘭主動上前一步。伸手推開了厚重的大門。
一股酒氣鋪面而來,公孫蘭聞到忍不住皺眉,當下封住了自己的嗅覺,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燕飛揚和公孫蘭的相貌太出眾了,越發顯得跟環境格格不入。
他們剛一進門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但是清醒的人實在不多,有不少人都是匆匆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裡的人什麼年齡群都有,公孫蘭甚至還看到了幾個面容稚嫩的未成年人。
有男有女,穿著暴露。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吐著菸圈,眼神迷離,看不出聚焦。
一看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酒吧。
“你看地上。”
燕飛揚小聲對公孫蘭說道。
公孫蘭的視線一低,就看到了零星散落在地的針管,混在菸頭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已經有數。
這裡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嶽永安又在哪?
燕飛揚和公孫蘭一路從街上到店裡都沒遇到阻攔。當然也沒有看到保安或者派出所。
這裡就像是一塊絕對安全的灰色地帶,這麼一來就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他們兩個外來人也能隨隨便便走進來。
因為根本不會有人管,這整條街都是這樣的。在這裡,這就是規則!
燕飛揚走在前面,仔細觀察每一個人的臉。
在昏暗雜亂的酒吧裡轉了一會兒。燕飛揚一眼看到一個被四五個男人圍在中間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起來年紀也就四十出頭,但他面容憔悴,看起來倒是比實際要大好幾歲。他眼下的黑眼圈隱隱發青,眼球中佈滿紅色的血絲,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
雖然只是匆匆幾眼。但燕飛揚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嶽永安沒錯。
他們兄弟長的足有七八分相像,所以就算嶽永安現在是這幅德行,燕飛揚還是將他認出來了。
嶽永安此時低著頭,被圍在中間,一個戴金鍊子的矮個男人搭著他的肩膀,他被壓得瑟縮著身體,看起來落魄又可憐。
這幾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紋身,猙獰的讓人害怕,恨不得繞道走。
嶽永安對面的男人,這麼黑的環境還戴著墨鏡,他把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笑嘻嘻地拍了拍嶽永安的臉,說道:“老嶽啊,之前兄弟們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
嶽永安似乎是怕極,聞言身體一震,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王、王哥,還、還沒……”
“嘖。”被叫王哥的墨鏡男像是不太滿意,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又拍了嶽永安兩巴掌。
嶽永安被打的腦袋歪向一邊,但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是我說你,借錢的時候想起兄弟們來了,兄弟們一點小事讓你解決都辦不了,你是不是耍我們玩呢?”
墨鏡男邊說邊點了根菸抽起來,菸圈直接吐在了嶽永安的臉上。
嶽永安被嗆得直咳嗽,接連不斷像是要把肺咳出來的架勢。
“王、王哥,麻煩您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把錢還您!”
嶽永安咳嗽稍微停一下,他就急急地懇求墨鏡男。
墨鏡男嘴角一勾,露出泛黃的牙齒,說道:“老嶽,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答應我的事不會已經忘了吧?”
嶽永安身體一僵,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沒忘,但是我弟最近出、出任務了,不在局裡……”
“是嗎?我怎麼聽說岳支隊最近又把我們幾個兄弟抓進去了呢?”
墨鏡男臉上還帶著笑容,但說話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