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我不敢寫明啊!娘,萬一這信教我婆婆、功霖或被爹看見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何初蕊的面龐重新浮上一層驚惶之色。
“是弄雪?”藍月鳳心知唯有此事一直是初蕊心中的疙瘩。
初蕊將發生在康成王府撞鬼之事重述一遍。
“我的兒,你確定你所見到的是同一張臉嗎?”那樣驚人的美貌,天下焉有一模一樣的巧合?
“我當時太害怕了,轉身就逃,驚慌之下也弄不清楚我瞧見的究竟是弄雪的鬼魂,還是她根本沒有死?”她掩臉低泣,受夠了心靈上的折磨。
“居然有這樣的巧事?去年我們一直沒打撈到她的屍體,誰也不敢肯定她真是化為冤魂?還是獲救了……可是,以她卑賤的出身,豈有當候爵夫人的貴命!?”
不過,為了求取心安,母女兩人商議找機會證實一下。
事實若證明“她”仍活著,即使心另一種身分活在人間,從此不能相認,至少可以減輕她們的罪惡感,初蕊也不會再被噩夢纏身了。
香山,普覺寺。
寺僧早兩日便接到威遠候府的傳話,候爵和夫人將於已時一刻前來拜佛,到時候不許閒雜人等靠近。
寺僧欣然領命。如今威遠候聖眷正隆,光打聽一下去年上官家的下場就曉得了。上官琳賜令自盡,黃影等四賊斬立決,而上官楚也受到牽連,被罷了官,財產充公,只因皇上不信一名閨質弱女有本事聯絡江湖亡命之徒,背後必有父母支使,且查出黃影曾下毒毒害候爵夫人,而黃影原先是寶賢王府的人,於是連寶賢王都被斥責了一頓,最後因無實據而作罷。
上官家因女兒而崛起,又因女兒而敗落,成為京城人茶餘飯後的一段話題。
到了已時一刻,寺僧們在住持率領下門口恭候迎駕,候府的儀仗鮮明,香車、寶馬緩緩前來。
重臨臥佛殿,秦媚雪的心境如昔,虔誠跪拜。佛佗聽見了她的祝禱,讓她再一次死裡逃生,和杜放鶴仍做夫妻,她將永遠感恩。
杜放鶴不是虔誠的信徒,可是,當他瞧見媚雪鄭重的跪在佛陀座前,低俯下頭,合著雙掌,喃喃說著感恩的話,他也有了虔誠的心情,和她跪在一起,低而清晰的祝禱著:“請保佑媚雪從此無災無難,一生平安喜樂!”
媚雪感動的朝他微微笑著,他握住了她的手,扶她起身。
正當他們要走出去時,杜放鶴忽然聽見一點異響,忙喝:“來人!”四名侍衛奔入。“有人藏身在此,快找出來。”
四名侍衛繞過臥佛銅像,在臥佛背後發現兩名女子,用槍押著她們走出來。
“稟爵爺,是兩名陌生女子。”
藍月鳳和何初蕊身著平民服飾,危危顫顫的跪倒在杜放鶴和和媚雪跟前,內心洶湧如潮,她們不敢相信的事實正呈現在她們眼前。
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她們竟會雙雙跪倒在這張臉面前,向她磕頭,求她饒恕冒犯之罪!何初蕊更怕被送官法辦,到時她還有臉回曹家面對公婆和夫婿嗎?她磕頭如搗蒜,不住求饒,只要能逃過這一劫,她發誓從此不再見這一張臉。
“十郎,饒了她們,別計較吧!看她們手擔著香籃,也是來進香的人,想是躲避不及,看在佛陀尊面,小事化無事吧!”秦媚雪十分不忍,代為求情。
“你呀!就是心腸太好。”
杜放鶴一笑置之,攜妻走出臥佛殿外,想到她曾在此遇劫,心中又是一痛。
“你的救命恩人始終不現身,我總是有點遺憾。”
“我也是。”
“想來是位清高有節之士,不貪浮名和賞金。”
秦媚雪默然,她不能說什麼,緩緩的,只能將視野逐漸飄高、飄高。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