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內堂走去。瑾玉見她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多言,只叫紅珍和一起來的兩個太監下值歇息,內堂裡便只留了梨香和趙奇。
墨婉坐在床上,良久,道:“我這塊心病總算可以去了。”
梨香不解,問:“主子,什麼心病?”
墨婉道:“懷孕啊,這不是我的心病?”肚子沒貨啊。
梨香又問:“主子,您真的有孕了?”想想那天去了養心殿,中招了?
墨婉白了她一眼,說:“有什麼孕啊,我是說我終於可以流產了。”
瑾玉,梨香,趙奇,幾人瞠目結舌。
墨婉一臉的無辜:“這麼看著我?若是不流產,你們說我怎麼辦?”到時候交不上貨,想交點違約金了事都不行。
瑾玉道:“若是沒有子嗣,就是恐怕……”結果很嚴重的。
墨婉想了想,說:“估計這會子沒人能顧及我,渾水摸魚這事兒許能成呢。”賭一把吧。
眾人疑惑。
墨婉一臉獰笑,彷彿是扒手順利偷到錢包時,露出的由衷的微笑,笑畢,正色:“要出大亂子。”那麼多年的小說沒白看啊!那些整日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太子黨,回去我請你們吃火鍋,羊肉管飽!——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惠嬪滑胎,皇后難產,那麼咱也來湊個熱鬧吧:…P
忽略瑾玉幾人手電筒一樣的目光,墨婉此時手捋著頭上的流蘇,心裡做著同樣的動作——捋順思路。先做哪一步,後做哪一步,哪裡容易出差錯,若是有紕漏如何辦。想的差不多了,對趙奇一笑,說:“能弄點血嗎?”
“主子,現在開春了……”趙奇覺得是在難為他。
墨婉疑惑,隨即反應過來,扶額:“是‘血’,鮮血的‘血’不是下雪的‘雪’”
趙奇臉一紅:“哦。”了一聲,又說:“什麼血?”問清楚了,有針對性,才好開展工作。
墨婉想了想:“隨便,是血就行。”
趙奇有點為難,自己是採購員嗎?
梨香卻說:“坤寧宮就有,每日薩滿祭祀,有豬血,不過,要這做什麼?”沒有經驗的孩子,永遠不懂。
墨婉摸下巴考慮,是不是應該適當給她們幾個上點生理課?
瑾玉依舊不同意,說:“這等把戲,就算矇混過關,終究是邪路。”
墨婉不以為然:“邪路?敢問正路在哪?”不要告訴我路在腳下……= =
瑾玉道:“抓緊生個小阿哥,才是正道。”
阿哥可以生,康熙的阿哥不能生!雖然這是個拼爹的時代(世襲什麼的)而且康熙這個爹也很強大,但是當“爹”這種資源被共享,“娘”這種資源被整合,生兒子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墨婉抹汗:生兒子上正道?我只能說人間正道是滄桑……
…
夜色黑沉沉的,殿前的遊廊,簷下的斗拱,和梁枋上的蘇式彩畫,都退去了豔麗顏色,只顯出灰暗暗的影子,儲秀宮彷彿已經忘記了白日裡的繁雜個喧囂,睡熟了一般。
清雁靠在床上,透過窗上糊著的綿紙,隱約看的見對面殿裡的光,直瞧得對面的光逐一熄了,她依舊怔怔出神,夜極靜,此時的寧靜叫她心驚,怎麼也睡不著。
至夜深,清雁依舊絲毫沒有睏意,反反覆覆想著這日的事,卻也想不出什麼,微微閉了眼睛,恍惚聽見一陣響動,似乎從院子裡傳來,她料是惠嬪不好,騰的起身,叫道:“丹兒,你去瞧瞧,是不是惠主子那裡有什麼事。”惠嬪不比墨婉,惠嬪家世顯赫,若有閃失,宮中勢必深究,若是如此,不但自身性命難保,還要殃及家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