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道?可急死個人了,我進去回了馬公公,你在這等著。”
墨婉應了,只得在門口又等會,不多時傳事的雙喜回來說:“萬歲爺的靴子讓雪打溼了,正要換上,姑娘這來的遲了,虧著我們擔待著,不然我師傅怪罪下來又有你們的饑荒吃。”
墨婉說:“多謝雙喜公公擔待,靜嬤嬤向來記著公公們的好,我這就回去回了靜嬤嬤,改日等來謝謝公公”
雙喜接過靴子,說:“謝倒不必了…”話還沒說完,從裡面出來一人,說:“磨蹭什麼呢?還不快捧進去!?”
說話的正是馬慶福,雙喜收住了話,再不搭理墨婉轉身就要進屋。墨婉正聽著雙喜說話,見又出來一人,穿戴與普通太監不同,卻是那日御花園中叫住小粒子的人。心裡猜度著這人就是康熙身邊的太監總管馬慶福了,不由的抬頭多看了兩眼,隨即蹲下身子施了個萬福。
馬慶福也見雙喜身後立著一個宮女,因為天冷又下著雪,看著像是個雪人一般,卻也遮掩不住嬌俏的面容,再細一看正是當年康熙見到的畫中美人,心裡一動,猶豫片刻,叫住雙喜:“等等,把龍靴交與那宮女,讓她送進去。”
雙喜和墨婉都楞了,不知馬慶福的心思,又因他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也不好多問,只交了龍靴給墨婉,墨婉只好接了,正要進去,卻被馬慶福攔下:“去了披風,掃了頭上的雪再進。”
墨婉點頭應了,摘去了披風,又匆匆撣了雪,來不及等著去了身上的寒氣,就隨著馬慶福捧了靴子入內。
馬廄裡早已經點上了童臂粗的蠟燭,照的通亮。康熙沒顧的上靴子溼冷,正好興致的看馬。馬慶福到康熙近前弓腰說:“皇上,靴子溼冷,換上乾的吧。”
康熙一心喜愛蒙古馬,也沒看馬慶福,只拍著馬頭說:“換吧。”
馬慶福揮手,兩個小太監抬了紫檀透雕螭龍紋六方凳,讓康熙坐下,才讓墨婉捧了靴子進來。康熙只覺得一絲涼氣悠悠而來,不由得轉頭看去,眼前卻是一個瓷塑般的宮女捧著龍靴而來,雖在御前從未見過卻無半點慌張,走到近前緩緩跪下,將龍靴託過頭頂,雙目低垂,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掛著的冰霜未褪,在燭火下竟映的爍爍閃光,猶如冬夜裡的繁星一般。
馬慶福為康熙穿好了靴,又將溼了的靴子放在墨婉託著的托盤上,墨婉起身,後退幾步正欲退出,康熙抬頭說:“你等等。”
墨婉略微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便停止了腳步。
馬慶福的眼睛這時候正滴溜溜的轉著。
“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的話,奴婢名叫墨婉。”墨婉輕聲回話。
“朕記得你是布貴人跟前的侍婢,怎麼到了御前?”
墨婉驚訝了,這皇上的記憶力也忒超群了吧?自己都快忘了上次御花園裡和他說了些什麼,他竟然還記得,怪不得說他是歷史上最難纏的皇帝之一。
墨婉規規矩矩的站著說:“年前奴才被叫到養心殿應值,管著御用衣物的遞送。”
康熙點了頭,站起身說了聲:“去吧。”
眾人皆退去。
到了馬廄門前,墨婉披上披風回身對馬慶福施禮,馬慶福卻叫住她,說:“可曾學著御前的規矩?”
墨婉回道:“初到養心殿時是有嬤嬤教了些的。”
馬慶福點頭進了馬廄。
墨婉就差頓住捶胸了,為嘛不早點告訴她今天要見皇帝?早知道應該梳妝打扮一下,最起碼也該換個新潮點的髮型啊。
唉~
後來的日子倒也平常,白天應值,晚上就開茶話會,不覺的又過了半月有餘,墨婉也明白了,想傍皇帝也不是件容易事,還不如腳踏實地混飯吃,其他的再作打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