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家老子,就管著教育這一塊,要開除個學生,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尤其是這種山裡來的泥腿子,難道還有誰敢為了他來得罪老靳家?
靳雲濤鬱悶地說道:“孫蘭護著他。”
“啊?”
武鳴隨即就覺得好笑。
“她一個剛來沒多久的科任老師,自己都是立足未穩,能護著誰啊?”
“這小子,是一中報名參加全國化學奧賽的種子選手,全一中就四個人報名,他的成績最好。”
武鳴還是不以為然:“這算個什麼理由?你開了口,一中還找不出一個化學成績好的學生來?”
還真就不信,一中除了他們四個,再沒有第五個人能參加那什麼化學奧賽。
靳雲濤吐出一口濃煙,說道:“關鍵孫蘭是化學老師,我這樣做,會給她造成仗勢欺人的印象……”
武鳴恍然大悟。
想想也是啊,既然靳雲濤想要把孫蘭弄上床,這印象就不能太差了。那孫老師看上去挺清純的一個姑娘家,肯定正義感爆棚,最看不慣仗勢欺人了。
“得咧,那就讓瘋狗去收拾他吧,保管打得他爹爹媽媽都不認得他!”
“瘋狗一個人行不行?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很弱,至少有一把子蠻力。”
武鳴笑道:“誰說瘋狗一個人了?他那幫子爛仔多的是,一個不行就上兩個,兩個還不行就上四個,空手不行就操傢伙,總之肯定收拾得那小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靳雲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看了下手錶,說道:“怎麼還不來?”
武鳴說道:“快了,應該已經到了酒店,我出去看一下……”
話沒說完,包廂門就被人推開了,四五個人呼啦啦地湧了進來。
“鳴哥。”
當先一人,穿件髒不拉嘰的牛仔服,大敞開,裡面不要說襯衣,連件背心都沒有,就這麼光溜溜的裸著,胸口青慘慘一團,紋著一個虎頭。給他紋身的人水平還不錯,至少虎頭紋得沒有走樣。當然,因為這人個子並不高大,胸口也沒什麼鼓鼓的肌肉,氣勢什麼的是談不上了。
不過這麼一個青慘慘的虎頭紋身,走在街上,確實能嚇到很多循規蹈矩的普通市民了。
武鳴頓時滿臉堆笑,迎了上去,和這紋身男就來了個熊抱,拍打著他的脊背,一副很熟的樣子。
武鳴家老子雖然不是個多大的領導,他自己好歹也是在機關上班的,正經人家的子弟,卻和這樣紋著虎頭的街頭混混親熱無比,不知他家老子見到之後,會作何感想。
“鳴哥,這麼急著把兄弟我叫過來,有什麼事啊?”
紋身男笑著問道。
其實他的年齡未必就比武鳴要小,這麼稱呼,無非也是給武鳴個面子。不管怎麼說,武鳴在他眼裡也是個“領導”,以後有什麼事還得求人呢。
“來來來,瘋子,先坐下,弟兄們都先坐下,喝酒吃飯,咱們邊喝邊聊。”
武鳴忙不迭地招呼和紋身男一起來的幾個兄弟。此人外號就叫“瘋狗”,不過這都是背後叫的,當著大夥的面,還得遮掩著點,叫聲“瘋子”。
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形象氣質”,和瘋狗差不多,一望可知,都是街面上的混混爛仔。
衛周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太小。街面上總有這麼一些遊手好閒的年輕人,混著混著就變成爛仔了。
“瘋子,我給你介紹,這是雲哥,我哥們。”
武鳴笑哈哈地說道,辦事還是比較細緻的,只含含糊糊說了句雲哥,連靳雲濤的全名都沒說,更別說介紹他的家庭背景和個人身份了。
他知道靳雲濤不比他,那是真正的“公子哥”,靳雲濤家老子,據說還有上升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