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三日,而太子哥哥依舊不曾交出此人,不是一句疏忽便能解釋得過去的罷?”太子的解釋顯然有漏洞,這才剛一說完,五皇子蕭如鷹立馬毫不客氣地便指了出來。
“好叫五弟得知,那劉傅自知罪責深重,當晚便乘人不備,自盡謝罪了,孤因著王溟遇刺一事亂了心神,未能加派人手嚴防此事,確是有疏失之過也,好在其臨死前留下遺筆,已招認了所有之罪責,其遺書在此,爾等若是不信,自可前來一觀。”面對著蕭如鷹的指控,蕭如海臉上露出一副內疚的樣子,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份摺子,很是沉痛地解說道。
蕭如海此言一出,滿殿譁然一片,一眾朝臣們皆因太子的心狠手辣以及不顧廉恥的舉措大起反感之心,任是誰都知道蕭如海這是殺人滅口,可如今人既已死,再說啥都沒用了,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再要追究下去,也難辦到了,眼瞅著一場轟轟烈烈的逼宮大戲就將這麼草草地收場之際,一向沉穩的蕭如濤終於再也沉不住氣了,大步走到殿中,對著蕭如海一躬身,行了個禮道:“太子殿下請了,愚兄有一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如海先前雖已力駁幾位兄弟的指責,可卻絲毫不敢得意忘形,只因著蕭如濤這個其最忌憚之人尚未正式出手,此時見蕭如濤也已站了出來,心中自是有些子慌亂,可在這等當口上,也容不得蕭如海所有避讓,也只能強裝笑臉地點了下頭道:“二哥有何疑問但講無妨,孤若是能答,自是不會推辭,好歹要讓二哥滿意了方好。”
“若如此,那就請恕愚兄放肆了。”蕭如濤沉穩地點了下頭道:“太子殿下言及那劉傅已死,乃是自盡,可是如此?”
“不錯,確是如此,二哥若是不信,大可讓仵作前去驗明瞭真身,便可知孤並不曾說謊。”蕭如海不透蕭如濤此問的用心何在,不過他卻並不怎麼擔心此事會露出破綻來——早在一得知王溟遇刺之後,蕭如海便接受了方敏武的建議,並沒有急著去五城巡防司撈人,而是逼迫劉傅寫下認罪書,並勒令其自盡謝罪,從根子上掐斷了此案進一步追蹤的線索,此舉雖說難堵眾人之口,可沒了具體的證據,任是誰也無法將罪名坐實到他蕭如海的頭上,除非是蕭無畏那個渾小子將雙方的金錢交易捅破,否則的話,事情也就只能到此為此。
一聽蕭如海如此說法,蕭如濤笑了,儘管只是微笑,可那笑容卻頗為意味深長,淡淡地接了一句道:“驗倒不必驗了,愚兄相信此人已死,只是愚兄卻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何要派人給劉傅的家人送去十萬兩的銀子,此事該當作何解釋?”
“這……”蕭如海一聽此言,心中大慌之下,額頭上的汗水立馬就狂湧了出來——那十萬兩正是買命之錢,當初蕭如海為了不露出破綻,不敢下令殺人,而是逼令劉傅自盡,為了能讓其自願認罪,同意了劉傅撫卹家人的要求,拿出十萬兩銀子給了劉傅的婆娘,換取了信物,這才算是讓劉傅甘心頂了罪,自以為此事極端機密,哪料到竟然會被蕭如濤當庭揭破,有心出言否認,可又不敢,畢竟蕭如濤敢當庭指認,必是已有了足夠的證據,胡亂否認的話,只能令自己陷入不可逆轉的被動,可真要是出言承認此事的話,一樣陷入無力自辯的困境,左右為難之下,心已徹底慌了起來,一時間竟不知說啥才好了。
“二殿下,老朽對此事倒是知道一些,就容老朽來答好了。”就在蕭如海語塞之際,方敏武飛快地從旁閃了出來,介面道:“劉傅其人乃是弘玄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