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周圍飄浮著,但不知為何就是進不到裡面。泰蘭德懷疑,瑪法里奧在摧毀咒符盾牌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麻煩。也許他的精神已經在這次行動中死去。
想到要失去瑪法里奧,這種壓力和痛苦對泰蘭德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甚至於伊利丹的危險任務,都不曾讓她這樣擔心。誠然,她也為伊利丹所擔心,但是那種擔心不同於眼下。
她把手放在他的臉頰上,女祭司已經不止一次地想著,瑪法里奧……回到我身邊吧。
但他還是沒有醒來。
綠色粗壯的手指溫柔地觸碰了她的手臂。泰蘭德看著獸人焦慮的眼神。他對她來說,此刻一點都不醜陋,只是一個和她一起憂傷的靈魂。
“祭司,你沒有睡覺,也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這樣不好。出去走走吧,呼吸一下夜晚的新鮮空氣。”
“我離不開他——”
他並不理會她的話:“你準備做什麼呢?什麼也沒有。他就在那兒躺著。他會安全的。他不要你這樣。”
其他人看著獸人,覺得他是個野蠻的生靈,但是泰蘭德越發覺得這野蠻的身軀只是出生在了一個初等的社會中。他理解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的需要,也理解失去這種需要時的危險。
如果她自己虛弱或者病倒,她也無法幫助瑪法里奧。對她自己也無瑕顧及。她只能走開。
“好吧……但就幾分鐘。”
布洛克斯幫她站立起來。年輕的女祭司發現雙腿無力,幾乎沒有辦法支撐著站起來。她的同伴是對的。如果她還希望為瑪法里奧堅持下去,那麼就要振作起來。
在獸人的陪伴下,泰蘭德穿過神廟來到了門口。在此之前,外面的大廳裡擠滿了驚恐而困惑的精靈,都想要從月神的僕人那裡得到安撫。
她擔心他們必須要擠出一條路來,但是人群快速地移開避讓布洛克斯。他不顧他們的議論和擠壓,大步朝前走,但是泰蘭德覺得很窘迫。艾露恩宣揚生靈之間的尊重,但是暗夜精靈很少會尊重別的種族。
他們兩個步入廣場。一陣清風向泰蘭德吹來,令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她總是愛風,沒什麼緣由,她就張開手臂去擁抱它。
泰蘭德和布洛克斯在那裡站了幾分鐘。之後,難過再次向女祭司襲來,她想起了童年時光,還包括和瑪法里奧在一起的時候。最後她向獸人道歉,堅持還是回到裡面比較好。布洛克斯只是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跟在了後面。
然而,在他們還沒有踩到神廟臺階的時候,一個蘇拉瑪城守衛朝她大叫一聲。泰蘭德猶豫了一下,不確定是否是因為布洛克斯,才來找她。
但是明顯這個官員心裡有另外一個任務。“姊姊,原諒我,我是影歌。”
她認出了他的臉。他只比她年長一點。他的眼睛比一般的精靈要傾斜一點,所以表情裡總有懷疑的成分,儘管他極力想表現出友好和禮貌,就像現在這樣。
“你希望我做什麼,影歌隊長?”
“我斗膽佔用點您的時間,我有個犯人需要幫助。”
起先泰蘭德想要拒絕,她急著想回到瑪法里奧那裡,但是她的責任告訴她要留下。她怎麼能夠拒絕那些需要她治癒技術的不幸者呢?“好的。”
影歌隊長斜眼看了看跟在後面的獸人。“那東西要跟著我們嗎?你可否讓他自己站在外面的廣場上嗎,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候?”
祭司不情願地搖搖頭。影歌只能帶他們兩個一起去。
蘇拉瑪城很少有關押囚犯的地方,大部分囚犯都關在了黑鴉堡。影歌隊長讓他們建造的建築,原本是一棵老樹的樹基。根部構成了建築的框架,別的東西工人們都用石頭造了起來。除了拉芬克雷斯特的要塞和蘇拉瑪城城牆之外,沒有比這更加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