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弟們只知道他們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連老大的兒子都讓人給控制起來了,但是並不清楚趙太子釋出的懸賞令。否則,他們根本不可能這麼坐得住。
鄭大伍丟掉手裡的菸屁股,下意識掏出煙盒,開啟來煙盒已經空了。鄭大伍丟掉煙盒,用腳狠狠踩了兩下,呆坐片刻,總覺得心裡一陣陣發慌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黃毛,阿狗,你們幾個別打了,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如果沒人,我們挪個地方。”鄭大伍直覺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黃毛瞄了眼剛到手的牌,見贏面不大,直接丟了牌把桌上的錢往褲兜裡一塞,“老大,這地方這麼隱秘,條子肯定找不到這兒來,我們幹嘛要挪?”
其他人也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豎起耳朵看向鄭大伍。顯然,大家都不願意走。倒不是捨不得手上的牌局,而是單純怕路上橫生枝節。
鄭大伍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木凳,雙眼泛紅,肥肉橫生的臉看起來相當猙獰:“讓你走就走,哪兒來的那麼多屁話!”
小弟們見鄭大伍情緒不穩,都不敢亂說話,紛紛丟了手上的牌,黃毛和阿狗低頭哈腰出去望風。這家工廠廢棄已久,因為位置隱秘,周圍有很多丘陵遮擋又沒什麼住家人戶,一早就被他們當做是秘密據點之一。黃毛和阿狗出去看了半天,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兩人心裡都覺得鄭大伍有點小題大做,彼此交換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對鄭大伍的不屑。
膽子這麼小做什麼老大?
鄭大伍想到了小弟們可能會因為財帛動心,卻低估了他們的貪婪。
黃毛和阿狗是較早跟著鄭大伍的人,一個腦子活一個拳頭硬,他們倆在鄭大五的小團體裡說話很有些分量,面對這單價值千萬的案子,兩人都動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各懷鬼胎的倆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處的鄉村道上有一輛黑色的大眾車正飛馳而來。
“老大,外面沒人,我們現在往哪兒走?”黃毛剛才捱了一頓臭罵,這會兒格外的低眉順眼。
鄭大伍看了眼躺在水泥地上的何小寶,小傢伙蒼白的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身體微微發抖,昏睡不醒,一看就是生病了。可鄭大伍現在哪有心情管何小寶的好歹,他略一沉吟還沒說話,阿狗就搶先道:“老大,你知道的我老家在山溝裡,家裡就只有我媽一個人,她腦子早壞掉了,周圍幾里內都沒有別的人戶。我家後山上有個很深的巖洞,藏上百個人都沒問題,絕對……”
阿狗一心想將鄭大伍先哄到自己的地盤上,一面盤算一面賣力的遊說,忽然間看到其他人一臉極度驚恐的表情,下意識順著其他人的視線往自己的腳下看去。只見一層厚厚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從周圍蔓延上他的雙腳,伴隨著一股徹骨的寒意,他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凍成了冰雕,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掙扎逃跑的時候,冰霜已經蔓延至他的頭部……
“救……救……”阿狗驚恐地瞪大眼睛,嘴巴開闔間還來不及說出‘我’字,就被活活凍成一座冰雕。
鄭大伍幾個直接看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發生了什麼。
一聲清脆的指響喚回了他們的神智,一陣輕微的咔嚓聲,前幾秒還在說話的阿狗,應聲倒地碎成一堆冰渣子。兩隻凍硬的眼珠子直接滾到鄭大伍腳下,鄭大伍能夠清晰的看到被冰封在眼珠中的恐懼和怨恨。在道上飄了二三十年的鄭大伍第一次嚇得溺溼了褲襠。
一隻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