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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情急之中忘了門口還有宿管把守,不管說什麼都不放行,李逸初本就著急,這麼一吵更是忘了遵守校規,正要直接推門出去,就見到遠處正往宿舍樓走的梁煊和曹容。
李逸初一晚上的怒氣這下全聚到頭頂,他推開玻璃門,幾步走到梁煊面前,大聲吼道:“你去哪了?!”
梁煊本以為看看電影能換個心情,可是從機房出來他腦子裡就想起李逸初,方才看過什麼,倒是很快就不記得了。離宿舍樓越近,心裡和下午一樣的煩躁感越強。直到李逸初走到他面前,衝他大吼,他心裡那種情緒瞬間積累到頂峰,變成了他這半年最經常有的情緒——生氣。
梁煊:“我去哪,沒有必要都和你說吧。”
李逸初眼睜睜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樓,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一個會生氣的梁煊了。梁煊從前也和他置氣過,但那都是因為李逸初犯了錯,這次是梁煊在外面玩到半夜才回來,怎麼他反倒比自己脾氣還大?!
李逸初越想越憤怒,黑著臉也往回走。宿管阿姨攔住他問他叫什麼,準備寫在小黑板上點名批評,李逸初直接拿過粉筆,在黑板上唰唰寫完自己的名字,扭頭走了。
宿管在後面氣道:“這位同學你必須要受批評了!”
第二天宿管果然向老師告了狀。於是中午活動結束時,李逸初被老師當著全班學生面留了下來,被罰去操場跑十圈。中午正是太陽毒辣的時候,操場沒有任何陰涼地,塑膠跑道踩上去都能感覺腳底發燙。
李逸初知道自己確實違了紀,受懲罰是應該的,況且他雖然體質一般,但以往體育課跑十圈都沒問題,這裡跑十圈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許盼最先開口:“老師,天氣這麼熱,李逸初會中暑的。少跑點行不行?”旁邊的學生聽完也跟著向老師求情。
老師點點頭:“那就改成五圈吧。”
許盼立刻明白老師並沒有真心要懲罰李逸初,她只開口說了一句就減掉一半,那要是別人再求求情,這懲罰估計就取消了。許盼連忙拍拍身邊的梁煊:“梁煊你快說呀,你成績最好,老師最喜歡你了,只要你求情,老師可能就不罰李逸初了。”
梁煊的下頜微動,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教室。
李逸初立刻負氣往操場跑。
“哎——”許盼看著梁煊走遠,一時間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狀況,以她平時所見,梁煊把李逸初寶貝地像什麼似的,別說日頭底下跑十圈,要擱以前,讓李逸初頂著太陽站十分鐘,梁煊就該拉他進教室了吧。
許盼心想,一定是吵架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不對,昨天下午從樓梯上看見梁煊的時候,他就一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了。
梁煊本打算去食堂吃飯,走到食堂門口還是拐彎去了操場。
塑膠跑道的外圍種有樹苗,梁煊靠在一棵樹幹上看著不遠處滿頭大汗的李逸初。中間李逸初趔趄了一下,梁煊的腿不受控制地就往前邁了幾步想去扶他,看到李逸初直起身,梁煊才又靠回樹幹。灼熱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到梁煊胳膊上,他感覺面板被烤的燙,正準備換個位置站,可視線裡是全身都暴露在太陽底下的李逸初,梁煊偏轉了視線,左右看看,找到一塊陽光最烈的地方,站了過去。
他們倆十二歲那年春節,劉凡帶著兩個孩子回農村孃家拜年,梁煊姥姥家裡有兩個表哥,父母在外地打工,孩子從小就跟著兩個老人,養的粗糙又不懂禮貌,站在梁煊和李逸初面前,就像兩個泥裡跑出來的皮猴。那時候李逸初長的可愛,大眼睛翹鼻子的,說話做事都懂規矩,文文靜靜的總受人表揚。那倆表哥的父母只有過年才回老家見孩子,所以對孩子百依百順,這倆小子更是無法無天,他們不欺負梁煊,專門和李逸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