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受傷。
這些年倏忽而過,梁煊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如果李逸初在吃苦,那他肯定會陪著一起,即便現在他正和李逸初生氣,可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選擇。
李逸初從梁煊走到操場外面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然後故意不把目光往那個方向看。跑完第五圈的時候,李逸初賭氣接著往下跑,果然不出他所料,第六圈只跑了一半,梁煊就從樹林裡走出來,面無表情地擋在李逸初前面,惜字如金地蹦出三字:“有毛病。”然後蹲下身就把李逸初背起來往回走。
李逸初趴在梁煊後背,嘴角上揚,聲音卻故作冷漠:“梁煊,老師罰我跑步,你放我下去。”
梁煊掂掂他:“老實點!”
李逸初呶著嘴從後面對他做了個鬼臉,修長的小腿在梁煊胳膊下晃盪來晃盪去,將“不老實”三個字貫徹一路。
梁煊在宿舍大門處把李逸初放了下來,他看看牆上掛著的小黑板,上面是“通報批評”四個大字,下面是李逸初的名字。梁煊走到宿管的視窗拿了只粉筆,回到小黑板下面,唰唰唰地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李逸初前面。
第15章
七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歡送會結束,這群學生就坐上了回家的大巴,梁煊這次吸取教訓,上車後就把李逸初推到座位裡面,自己坐在外側,避免像上次那樣和其他人坐到一起。車行駛過半,車上的人大半都睡了過去。李逸初本來頭靠著車窗,因為車窗一直震動又把頭拐到另一邊,腦袋壓在梁煊胳膊上。
梁煊本來閉著眼睛,李逸初的腦袋靠過來,他就睜開眼,微微挪動身體,給李逸初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可惜這姿勢沒維持多久,大巴車經過一段正在修路的高速,顛簸的厲害了點,李逸初腦袋晃來晃去,最後整張臉砸到梁煊胳膊上,額頭鼻子嘴唇全部貼住梁煊胳膊的面板。
車頂有空調在吹著涼風,梁煊卻在李逸初嘴唇貼過來的那瞬間體溫陡然上升,他側過頭看李逸初,仍舊閉著眼睛睡的沉,昨晚他們宿舍聊的太晚,凌晨三點多才睡,早上又是六點多就起來坐車,怪不得怎麼顛都醒不了。或許是因為鼻子貼的太緊,李逸初呼吸有些困難,無意識地轉著角度,嘴唇還在梁煊胳膊上來回的摩擦。
如果不是閉著眼睛,這動作就像在親吻梁煊的胳膊。
梁煊嘗試將座椅中間的扶手縮回去,又怕驚動李逸初,用另一隻手摸了好一會沒摸到按鈕,看樣子是不能收縮的,梁煊心裡頗遺憾的嘆了口氣,他本想縮回扶手,李逸初就能躺在他腿上睡了。李逸初這姿勢看著一點都不舒服,如果不是他的嘴唇貼著自己的胳膊,梁煊真想把他推醒換個睡姿。
僅僅是兩片薄薄的柔軟的觸感,卻讓人覺得像是整個人都踩在棉花上,那種綿軟浸透四肢百骸。梁煊本來也困,但這會睡意全無,他低著腦袋偏頭看李逸初,從小時候第一次見李逸初到現在,梁煊一直覺得,從來沒有哪個人比李逸初好看,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以前在班裡,總有人說他榆木疙瘩不懂欣賞,別人討論校花校草的問他的意見,他總是覺得就那麼回事,看過就忘了,別人要再問什麼樣的他才能覺得好看,他腦子裡總是會想起李逸初。
曾經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李逸初的父母還在,有一次他們來梁家做客,梁長平端出一盤糖果,李父怕孩子蛀牙,平時都不讓他吃糖,這次也只允許兒子吃一顆,李逸初嘴饞不願意,梁長平就要梁煊帶著李逸初去玩玩具好轉移他的注意力。李逸初小腦瓜靈活的很,纏著梁煊許久都沒能要到一顆糖,就委委屈屈地要和他玩遊戲,遊戲規則就是兩個人輪流藏糖果,對方來猜,總共比兩局,誰贏了誰就能把那顆糖吃了。梁煊被磨的沒辦法,一想反正藏的深點讓他猜不出來就行了,於是同意玩這個遊戲。
第一局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