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rdo;周魚大笑一聲,具足蟲夢魘屁股朝前,拼命往前爬,可尖足只能把路面刮出一條條白印,無法阻止計程車前進。
&ldo;好了?&rdo;的哥又從看了一眼後視鏡,可週魚側躺在座椅上,他看不到。
&ldo;挺過來了,多謝。&rdo;周魚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ldo;那就好。&rdo;的哥鬆了口氣,專心開車。
周魚仍在和具足蟲夢魘較力,並且開啟了齒痕夢符,長出了尖牙,一口咬在具足蟲夢魘的尾巴上。
尾巴是骨頭構成的,像鋼鐵盤堅硬,可尖牙是夢符賦予的,就像青芒一樣,刺穿骨頭不成問題。
蛆魘不是好的吸食物件,夢魘死了之後就會立即化作黑煙,大王具足蟲看起來很可怖,卻是可以食用的生物,據說味道和蝦蟹差不多,周魚啃起來沒有絲毫的心裡牴觸。
他大口吸食著具足蟲的無論它們身體裡的東西是不是零力。
身上的傷口迅速恢復了,耳垂也在生長,不需要進入月城就能恢復,車又開出去一千多米,手中的一條尾巴已經化作了黑煙,周魚又開始吸另一條。
兩隻夢魘已經消滅,第三隻還在追,可沒有了黑色骨節,它無法拉近自己與計程車之間的距離,又會被路上的車阻擋,漸漸消失在了視野裡。
無法逃離自己的幻覺,最終,那隻具足蟲夢魘還是會追上來的,就像遇到的第一隻蛆魘一樣,但那時周魚應該已經在高爾夫球場了,有足夠大的空間讓他折騰。
看到周魚坐起來,臉色似乎比剛才還好些,的哥徹底放下心來,看來不是什麼突發疾病,他不會被傳染上。
然後,他又看到周魚抬起手,手指緩緩伸向計程車頂。
&ldo;果然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rdo;的哥這樣想到,微微搖了搖頭。
計程車已經被打成了敝篷車,車頂還在那裡,可週魚看不見,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能摸到,如果摸不到,手一直往上升,豈不是能穿過車頂伸出去?
能碰到,像是有一層透明的硬殼一樣,周魚碰到了車頂,連忙把手收回來,這又是個好訊息,雖然幻覺嚴重惡化,但仍是幻覺,只對他造成影響的幻覺。
也就是說,只要他還能觸碰這些看不見卻真實存在的東西,就不用擔心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用看不見、摸得到的東西來判斷真實與虛弱,這聽起來有些諷刺。
計程車沒有開到海島高爾夫球俱樂部的門口,周魚是自己跑來的。
剛出城,他就跳下計程車逃跑了,叫都叫不住,因為的哥變身了。
像是恐怖電影裡的鏡頭一樣,的哥穩穩的開著車,車速還有點快,可他的骨頭突然噼裡啪啦響了起來,肢體扭曲,腦袋直接折到了後背上,又拉回去,面板像氣球一樣吹起來又癟下去,血肉飛濺,眼珠子崩到儀錶盤,撞成了肉醬。
周魚靜靜的看著,的哥的座位周圍有護欄,應該沒辦法攻擊到他,變成了一隻畸形的怪物後也確實沒有攻擊他,可身上爬出了無數的蜘蛛、蜈蚣和毒蛇,無窮無盡,根本殺不完。
除了逃跑以外別無它法,的哥被嚇了一跳,連忙檢查他給的那兩張鈔票,確定是真鈔後立即調頭,想儘量遠離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年輕人。
會議九點開始,周魚來到球場附近時才七點多,躲進了俱樂部的一個房間裡,這家高爾夫球俱樂部在天黑後仍會營業,不過球場是關閉的,只開啟俱樂部和揮桿練習的練習場,有頂棚就不怕下雨。
周魚看到了陸梁宇,在練習著揮桿,一號木,像是發洩一樣把高爾夫球狠狠打出去,在他的練習格後面坐著幾個人,身上有武器,似乎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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