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忽視她四年前的出逃,她還是很乖巧聽話的。
而如今他有那個能力了,自然想把最好的一切給她。
“那是。”林檬有點神氣地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她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要說什麼時,立刻懸崖勒馬地剎住,可還是免不了觸碰倆人內心的避忌。
話音一落,他卻沉吟下來,良久沒有說話。
林檬自知失言,也不想再多說。
不一會他們已經到了他停車的地方,他將她送到車內,卻屈下身將她腳上另一隻高跟鞋也脫下來,想讓她舒服一些。
那一刻,她心裡平靜得不可思議,垂著眸沉默地看他替自己脫鞋。
他邊給她脫鞋,邊沉靜地說:“林檬,我會對你好,現在會,以後也會。所以答應我,別再不聲不響地離開。”他抬頭看向她,輕聲問:〃好嗎?”
林檬頓時有一種錯覺,覺得燈火輝煌也不及他黑眸裡的光。
心裡有跟弦在輕顫,她不假思索地就點了點頭。
“嗯,我答應你。”
再也不會離開。
他眸色溫暖,站起,揉了揉她的發,笑道:“傻檬,記住你說過的。”
要是她再逃走,他不知道,一輩子還有多少的四年能等待。
chapter 40(1)
倆人回到家時卻發現小區一片漆黑,溫霆江停在保安處一問,業務人員就說是停電了,可能需要一兩個小時才能修復。
溫霆江轉頭問林檬,“怎樣?要出去住酒店嗎?”
林檬覺得他自從當上總裁後就變得財大氣粗的,於是很懂事地搖頭道:“別白花錢了,而且人家不是說還要一兩個小時就能修復嗎?咱們等等就是。”
溫霆江見她態度堅持,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他是無所謂,主要是怕某人受不了而已。
本來打定主意做賢妻的林檬在回到家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太黑了!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重點是她還怕黑啊!
一進玄關就緊緊地扯住某人的衣衫下襬,緊緊地跟著他,溫霆江察覺到她緊張的爪子,在黑暗中無聲地笑。
“怎樣,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他搖了搖手裡的車鑰匙,示意她可以隨時反悔,林檬內心的那叛逆因子就立馬啟動了,覺得自己被看扁,立刻嘴硬地說道:“家裡不是有蠟燭嗎?點上就是了。”
“你真的不怕?”
“怕什麼啊,家裡又不是我一個人,就算你不在好歹也有江江陪我呢。”
她忐忑不安地扯住他,怕他突然將自己甩脫,他卻似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道:“進去吧,我給你找蠟燭。”
然後就徑自走進去找蠟燭去了。
林檬趕緊跟上,“我陪你去。”
他又忍不住笑,“嗯,你陪我。”他像是故意拉長尾音,語氣滿滿的戲謔,但此刻怕黑的林檬卻不想跟他計較了。
微弱的燈光中江江搖晃著尾巴向他們走來,林檬眼睛一亮,放開了扯住溫霆江的手,過河拆橋地說:“可以了,有江江陪我我就不怕了。”
然後歡快地指使著江江跟她走進廚房,卻沒有看到臉色難看的溫霆江。
溫霆江滿臉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所以他剛才是被一隻狗給取代了嗎?
……
林檬在樓下還能指望江江,可到了樓上,還是不得不依靠溫霆江。
溫霆江卻臉色陰沉地說:“不是說有大肥陪著你就夠了嗎?”
他從來只叫江江大肥,不肯直呼其名,否則太侮辱他了。
林檬卻渾然不覺他語氣中的濃濃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