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們給趕上了,倘若他們再晚來一步,不能三人合力,把這精舍的門開啟,簡懷箴說不定早已在精舍之中化為灰燼。
簡懷箴見到江少衡、方寥和紀惻寒,眼中的淚水不由得滾滾而下,她這一生無數艱難險阻的環境也都經歷過了,再艱難的情況也都經歷過,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複雜而又危險的勁敵。
她望了江少衡和方寥、紀惻寒一眼,哽咽的說道:“方大哥,江大哥,紀大哥,我沒有把驚染和于冕救出來。”
紀惻寒從袖中掏出手絹遞給簡懷箴,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方寥以為唐驚染等人已經死了,他心中也十分難過,唐驚染是他的愛徒,又是他的故交唐雲萼的女兒,他同他的情分非比尋常,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十分的難過。
紀惻寒則一旁向簡懷箴詢問到:“驚染和于冕現在已經遭到了歐陽令的毒手嗎?”
簡懷箴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那倒是沒有,可是我也不知道歐陽令如今把他們藏在了什麼地方,現在歐陽令已經死了,要想知道他們的下落,也是不能夠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到現在,還有沒有在這個世界上。”
簡懷箴的話聽在眾人耳朵裡,都覺得心裡一沉。
方寥緩緩的對簡懷箴說道:“懷箴妹子,既然事已至此,你在這裡徒然傷心也沒有辦法,我們不如還是先回去吧。”
簡懷箴望著那熊熊燃燒的雅香精舍,心中只覺得千頭萬緒,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她這一生經歷的苦痛種種,也失去了很多至親至愛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一種內疚的感覺像是毒蛇一般纏上了她的心,她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要燃燒一般。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回頭望了那雅香精舍一眼說道:“不行,我一定不能夠回去,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驚染和于冕他們給救出來,只要不能找到他們的屍首,那麼誰也不能證明他們已經死了。”
簡懷箴的語氣是如此的決絕,讓江少衡、方寥、紀惻寒都覺得心中一凜。
尤其是方寥,他同唐驚染的感情最好,因此他便在一旁說道:“既然懷箴妹子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們就去做吧,我也不相信驚染和于冕就這麼輕易死了,而且驚染是雲萼的女兒,而於冕又是忠臣之後,我們不能讓他們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方寥平時沉默寡言,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可見他心中實在是很擔心唐驚染和于冕的安危,對他們十分掛懷。
於是,四人商議完畢,便四處去尋找唐驚染和于冕。
簡懷箴沉疑了片刻說道:“我覺得既然歐陽令在這附近出現,那麼驚染和于冕只要還活著,就多半也這附近,不如我們就把這附近先找一遍吧。”
江少衡蹙眉說道:“懷箴妹子說的也有道理,歐陽令既然想用驚染和于冕來威脅你,那麼他不可能不把驚染和于冕帶到這裡來,倘若——”他緩緩到說道:“他們還活著的話。”
江少衡的最後一句話像是一塊大石一般,壓在了每個人的心中,但事到如今,他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他們便兵分四路,把這京城以東十里地,方圓十里之內都給找了個遍,可是找來找去,他們並沒有發現唐驚染和于冕的影子。
等到四個人再聚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的時候了。
簡懷箴望了望天邊燃燒的晚霞,她的心頭也如同這火紅的斜陽一般,氣血升騰。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喃喃自語說道:“難道驚染和于冕當真命薄如此。”
“好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到明天再找驚染和于冕,懷箴妹子還可以去宮中再派出一些人來找。”
簡懷箴面色有些淒涼,搖了搖頭說道:“我明天就派燭影搖紅和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