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了新宅,落戶生根。而岑二娃也上了私塾,開始識文斷字。
雖然二青的元神因服用了孟婆湯而受矇昧,但身為二青的轉世之身,這岑二娃自然也是個聰明伶俐的角色。
他七歲入私塾,八歲便能自己識文斷字,九歲便能將《論語》倒背如流,十歲便熟讀《春秋左傳》,各家經史典籍。
十一歲能作詩,十二歲便去考秀才,結果……嗯,落榜了。
因為那天,他很倒黴的拉稀了。
十三歲,十四歲……直到十七歲,他才考上秀才。
岑二娃覺得,這世上,肯定沒有比自己更倒黴的讀書人了。
為何每次自己去考試,就一定會拉稀?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在玩自己,而且手段都是重樣的!
為此,他的父母雖然著急,但也沒多說什麼。兒子認真刻苦,他們是看在眼裡的。出了這種事情,只能怪時運不濟。
好在,十七歲那年,他成秀才了。
為此,岑老實夫婦可高興壞了,就著老祖宗的牌位,拜了又拜,直道老祖宗顯靈,岑家終於有機會光耀門楣了。
不過,岑楊氏卻是有些發愁。
為何?
因為如今的岑二娃……不,現在應該叫岑二郎了,因為他已是秀才公,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得叫二郎才對。
如今的岑二郎,依然還是那副又黑又瘦的模樣。他的飯量不差,身體也健康,但不管他怎麼吃,都是這副醜樣子。
岑楊氏曾想給兒子說門婚事,可大家一聽是岑家的黑疙瘩,立馬就搖頭了。即便這岑黑疙瘩有著小神童的名號,也是一樣。
曾經小神童又怎樣?還不是考了好幾次考才都沒考上?
岑楊氏也曾埋怨過丈夫岑老實,要不是小時候,他把兒子帶到田裡幹活,把兒子曬得黑不溜丟,哪會變成現在這樣?
也不知道,這回兒子考上秀才了,會不會還被人嫌棄?
岑二郎倒是不覺得憂愁,整日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
每當岑楊氏提起他的婚事,岑二郎都會把那位對他們家,影響極其深遠的遊方老道拉出來說事。說是那老道給他算了一卦,說他將來的媳婦,肯定是個美嬌娘,國色天香,豔冠天下的那種。
對此,岑二郎深以為然!
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開始時不時的做著同樣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將來娶了一個白衣女子為妻。
雖看不清那白衣女子的容顏,但岑二郎覺得,那白衣女子,絕對當得上‘國色天香,豔冠天下’之稱。
他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夢。
但他總有種感覺,感覺將來自己,或許能夠遇見她。
是以,那些凡俗庸脂的拒絕,他又怎麼會的意?你們看不上我岑黑疙瘩,我岑黑疙瘩還看不上你們嘞!
雖然他岑二郎是個黑疙瘩,可他也是一個有夢想的黑疙瘩。
考取功名,走上人生巔峰,迎娶夢中那位國色天香,這才是他岑二郎要走的人生大道啊!
岑二郎時常這樣安慰自己,把因為自己黑且瘦的那點自卑,隱藏在心體深處,低頭努力前行。
他只期望,兩年後的京城趕考,命運不要太坑他。
兩年後,十九歲的岑二郎,揹著書簍,告別了父母,與諸多同窗一起,踏上了前往長安,參加科舉之路。
當一群人路過華山之時,眾學子提議去華山一遊,畢竟時間還很充足,只要在十月之前趕到長安就好,現在才八月。
岑二郎本不想去,但是他的同窗們,卻是硬拉著他去了。
一群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俊俏書生,身邊要是沒有個黑炭頭做對比的話,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