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唯一遺憾的便是婆羅禪經依舊是第九層,這個張瀟也沒有辦法,佛門功法的晉升只能靠自己去修去悟,而自己又是佛魔雙修,一正一反相互矛盾下,更是難上加難。
張瀟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將佛魔雙修之間的矛盾想明白,那麼自己便會一直停留在第九層之上,再無可能有絲毫寸進。
想到此張瀟長嘆一口氣,而這時張瀟卻覺得自己腦袋上隱隱有些溼潤,忍不住抬頭一看,卻見黑子這廝居然爬在自己腦袋上睡大覺,這讓張瀟有些無語,特別是黑子還張著嘴,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居然留著長長的口水,想到自己腦袋上的水跡竟然是黑子的口水,張瀟頓時臉色一沉,特別是想到黑子這廝成天吃東西不刷牙,活的死的照吃不誤的場景,張瀟就倍感噁心。
好在外面便是寒潭之水,張瀟將黑子從頭頂拿下後,望著外面的寒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揮手便將黑子投出樓閣,隨後身形一動也跟著踏出樓閣。
正在睡夢中的黑子,正夢到自己吃著無數美味時,忽然場景一變,一個黑影出現在自己身旁,狗頭人身,手握權杖,一雙冰冷的獸瞳正望著自己,黑子只覺得周圍一切瞬間化成冰渣,冰冷刺骨,頓時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卻見自己不知道何時居然從樓閣中跑到外面的寒潭之中,感受著自己身上傳來刺疼的冰冷,不等黑子掙扎,忽然一雙手卻從黑子身後探出,一把將黑子抓在手中。
一如此人之手黑子立刻感受到此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陽和之氣將自己身上的寒冷驅散一空,回頭一看正是自家的少爺。
回想起剛才自己所夢到的那個人,相比於自己家的少爺,黑子心中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一雙眼睛都投著感動,這讓原本還打算訓斥黑子一頓的張瀟頓時鬱悶起來,看到黑子的眼神,即便是張瀟這樣堅固的肉身也忍不住被激起一層的雞皮嘎達。
原本心中的不爽也被衝散一空,只能鬱悶的揮揮手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下次不許在我腦袋上睡覺”。張瀟說完不等黑子開口將廢話,便帶著黑子回到樓閣之中,將黑子塞進懷裡,張瀟大步向著樓閣內部走去。
當然雖然是大步,但實際上張瀟每走上幾步便停下來仔細感受一番,生怕裡面會什麼禁制,甚至再次放出銀甲屍在前面探路才讓張瀟放心不少。
樓閣的佈置十分簡單,想來此中的主人的風格便是那種風行雷霆之人,喜歡簡單麻利。張瀟順著樓梯一路登上二層後,猛然一愣,只見眼前盤坐著一位道人。
道人身上穿著一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衣袍,一手持著拂塵,一手掐成月,看上去年齡大概只有三十幾歲而已,但張瀟卻敢肯定,對方年齡絕不會只有這麼幾歲而已。
道人雖然盤坐在那,肉身鮮活如初,但張瀟卻不難感受到那道人分明已經毫無生機,也許只是功法特殊所以才能將肉身保持到現在的地步。
張瀟走上前,看到道人身前玉臺之上拜訪著一個玉筒,臉色頓時古怪起來,難不成又向自己師尊玄蒼道人那樣,死前留下道統??張瀟心中滿是疑問,不過還是向著道人行個道禮,道:“前輩莫怪,晚輩不請自來實是誤入,若是打擾了前輩,還請前輩見諒,若是前輩有什麼遺囑,晚輩若是能做到必然會竭力而為”。
張瀟說完便向著道人彎身再行一禮,莫說張瀟這樣有些做戲之色,而是張瀟知道這樣太古之時的人物,自己還是要做到小心讓禮。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古人,也不是貪圖對方遺留的寶物,因為這是最基本的規矩,就向天變前,兒童見到老人,便要向老人問好,是一個道理。
可就在張瀟抬起的頭的那一瞬間,張瀟的臉色頓時一變,只見眼前原本是閉目的道人此刻去睜開了雙目,一雙清亮的眼睛正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