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可現在,梅瓶已經摔碎了,這樣以來,就好像劉宇浩欠了他一份人情一樣,即便是劉宇浩剛才鑑定有誤,接下來也不會再有人強出頭讓劉宇浩提出自己質疑的證據了。
由此可見,馬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馬嘉都能想到這一層顧慮,劉宇浩又怎麼會疏忽大意了呢?而且,劉宇浩也不喜歡輕易欠別人人情。
人情這個東西很難說,還起來,比還錢更難。
劉宇浩淡淡一笑,先是向周圍的人微微鞠躬致謝,隨即走到碎了的梅瓶旁邊蹲下身子,撿起一塊不起眼的碎片,道:“世叔,這梅瓶雖然不是什麼登封瓷,但當年仿造的數量也非常稀少,能存世到今天實屬不易,世叔著實不該就這麼毀了它呀。”
劉宇浩此言絕非推諉馬嘉的好意。
六十年前,國內著名的高古瓷專家李老先生收集了隋唐、五代、宋、金、元各時代器物的殘片上萬件反覆研究,晨昏早晚,嚴寒酷暑。
經過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總結,一次次的提高,李老先生的每件產品都要反覆摸索燒製上百次之多,終於初步形成了一套登封瓷珍珠地製造工藝流程,完成了登封窯珍珠地、白釉剔刻劃花、嵩山鈞瓷等三大系列30多個品種的恢復仿製。
終於,在李老先生的不懈努力下,使被歷史塵封近千年的登封名瓷得以重見天日。從此李老先生與古今登封瓷,在我國陶瓷史學界留下了光輝的一頁,他的作品遠銷國外,震驚國際瓷壇。
馬嘉愣了愣,從劉宇浩手裡接過碎片定睛一看,頓時傻眼了,碎片一面是梅瓶外部,另一面則清晰印有“國營登封瓷廠李”的字樣。
國營兩個字具有非常特殊的意味。可以說,現在不管在國內什麼地方都很難找得到國營的瓷器生產廠家了,即便有,也不可能專門仿製這種高階古瓷。
這一有力事實證明,今天被馬嘉親手摔碎的這尊梅瓶,就是當年李老先生仿製的其中一件。
“這。。。。。。”
馬嘉啞口無言,嗓子眼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個什麼東西似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妄作小人了!
直到現在馬嘉才明白,一個人能成功或許有可能,但能連續成功,並被世人牢牢記住就一定不是偶然,劉宇浩既然已經肯定的說出那尊梅瓶是贗品,就不會沒有他的道理。
試問,馬嘉把玩了四十年都沒看穿的作偽痕跡卻被劉宇浩在短短十分鐘內發現了,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劉宇浩在古董鑑賞方面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大師級的巔峰。
而自己,卻因為想刻意保全劉宇浩的面子做出了剛才魯莽的舉動,實則是一個大笑話。
“劉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呀!”
馬嘉由衷地讚歎了一聲,臉上再次露出羞愧的神色。
劉宇浩淡淡一笑,並沒有讓其他人看到那塊碎片,從口袋裡摸出一枚金閃閃的金幣,說道:“馬世叔,今天是宇浩唐突了,為彌補此次慈善拍賣的遺憾,宇浩願意將這枚金幣無償拿出來。”
馬嘉拿過金幣琢磨了一會,眼珠子陡然暴出,這一次,他險些沒失態地驚叫起來。
第1266章 拙劣的石頭雕塑
“不行,這絕對不行。”
馬嘉少有的眼中浮現出一絲不知所措的慌亂,擺著手,把金幣推向劉宇浩那邊,“世侄,這個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剛才因為要重視劉宇浩的身份,所以馬嘉刻意用了劉先生三個字以表示尊敬,但劉同學已經反覆叫起馬嘉世叔了,馬嘉怎好再矯情,於是又把稱呼變回了世侄。
但那枚金幣,馬嘉卻著實不敢輕易收下。
那枚金幣,太貴重了!
只要稍微注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