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卻始終沒有動靜。她走過去踢了一下樹幹:“下來吧!看見你了!”
楚自謙從樹上略有些狼狽的翻下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她也不理他,自己走自己的,見他跟著,停下皺著眉問:“有什麼事嗎?”
“主子讓我護著你……”
“哦。”她打量了他一眼,也沒拆穿他的謊言。
“唉!你……”
她停下了腳步,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他有些口乾舌燥,“你為什麼那麼相信我們?”
她笑了笑:“不為什麼啊,因為你們值得信任。”
“有人告訴我,感情是連著一個人的心,會溶進他的血與肉,所以我從不相信一個人的感情會是假裝的。”她低下頭笑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鬢間的玉簪,溫柔的像是對待一個情人,他卻從那雙眼裡清楚地看見了一絲酸澀。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她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俏皮,他移開了眼睛不敢看。
“你回去吧!今天來的目的我都知道,我不會自己放棄,除非他真的不願,那就自認倒黴吧。”
楚自謙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回去的,多年以後他再次見到這個女人,她的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對世事的瞭然和希望。那種光芒讓他望塵莫及,直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算是白活了。
白露推開門走進來,心梓正坐在床邊向外看,眼神飄到她無法企及的天空中。把茶水放下,心梓卻在這時轉過頭叫住了照例要退出去的她。
“白露,你想不想和我一起離開?”她微笑著,眼中卻是嚴肅異常。
她愣了愣才道:“公主,您今年已經十八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控制影門了,您不想……”
心梓低下頭,無奈的笑了笑:“是啊,我十八歲了,可是卻很累了……”手指輕輕的扶上頭上的玉簪,“我們一起離開,再不管問這些事,難道不好嗎?”
白露抬頭直視心梓的眼睛:“那齊安王呢?您難道不想去救他出來了嗎?”
“想啊,做夢都想,可是我現在這樣子又能救得了誰?”提到辰軒,她的語調愈發的柔軟,“我連斐兒都救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血灑在身上,她才十五……”
把頭埋進膝蓋裡,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是真的怕了,怕你們一個個都離我而去。那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白露抿了抿嘴唇:“您想好了嗎?”
她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
“那麼……”抓住她的手,“我跟著您。”
她們在二更的時候就到了洞口,站在那個洞口前,裡面的東西幾乎是原封未動。她看著下意識的笑了笑,這人,連隨身的銀子都忘記帶著。
晚上的深山涼風陣陣,心梓打了個哆嗦,從沒想過沒人在身邊的晚上會是這麼徹骨的陰寒。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洞外樹影斑駁,洞內的兩人卻是各懷心事。漆黑,寂靜,幾乎連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見,卻偏偏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又過了良久,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白露看了看心梓的臉色,在黑暗中顯得晦暗不明,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公主,會不會……”
心梓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聲說:“再等等吧!”
她們就這樣彼此依靠著繼續等下去,看著洞裡透出的月光一點一點矮下去,從二更一直到五更。
一切都是烏突突的辨不清楚,露水打上了樹梢,涼涼的滴進心裡。
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