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為嶼一聽火了,用力掐住他的肩膀:“搭一下會死?你的肩膀很值錢嗎?報個價錢出來,爺買了!”
“放開!”
“求我啊……”柏為嶼嬉皮笑臉。
段殺不說話,單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剎那間,柏為嶼有一種冷風穿體而過的感覺,不由打個抖,蔫了吧唧地縮回手,“段大哥,我錯了……”
段和費了好大勁把夏威七纏八繞的繃帶都拆了,由於子彈貫穿了肩部,雖然表面已逐漸癒合落痂,但筋肉裡還沒恢復,夏威的手臂沒力氣抬高或拎重東西。
段和在夏威臉上啵了一下,“早就不用再綁繃帶了,貼塊紗布就行。”
夏威勾著他的脖子:“和哥哥,抱緊我,我冷……”
“算我求你,說話別這麼噁心行不?”段和開啟藥箱,剪下紗布摺疊成小方塊,再用膠布給他前後槍眼上各貼一塊,“脫穿衣服時小心點別蹭到,洗澡也別碰水。”
回到臥室裡,另外倆人神色詭異地看著他們,段和疑道:“唉,你們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啦?我們還準備回來睡回籠覺呢。”
段殺的眼神很矛盾,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從錢包裡掏出一疊鈔票塞給自家弟弟,“你們找家酒店住,別住家裡。”
段和看著手上的錢:“……”
段殺開啟門,一臉沉重的走了。
柏為嶼伸出中指不倫不類地戳在夏威的下巴上,頂起他的臉,“兄弟,聽你哥的話,出去住吧,你就是不走我也不敢和你睡一張床。”
夏威納了悶:“咦,段殺怎麼變成我哥了?”
柏為嶼揮著手絹邁小內八跑走,邊跑邊說:“小蠻哥,家裡人多口雜,你們還是到酒店裡盡情享受新婚的滋味兒吧……”
段和打了個抖,“他說,盡情的……什麼?”
夏威額上冒冷汗:“……風太大,我沒有聽清……”
當然,段和沒有帶夏威去住酒店,他把夏威捂在房間裡讓其抱著筆記本自生自滅,這傢伙只要跨出房門不會輕易回來,段和去找,必然看到假道士在和自己那一個個如花似玉的侄女侄子們搭訕。
段和平心靜氣地和夏威商量:不然這麼著,我們去烏鎮玩玩?
段殺建議:“你帶他去西塘、烏鎮、南潯玩一圈好了,保準能玩五、六天。”
柏為嶼一呼嚕掏出速寫本:“好!一起去!”
夏威專心致志地玩著遊戲,“哪有大過年的跑去那玩兒的?你們倆去吧。”
段和欲言又止,只好摸摸鼻子不再吭聲。
晚上段和捂著夏威的耳朵嘰裡咕嚕了一番,夏威目露懷疑之色:“什麼?你哥喜歡為嶼?”
段和很真誠的點頭,“你看不出來?”心說大哥你就原諒我吧,我是真的不想把這花道士放在家裡禍害我們家的孩子們!
夏威怪笑幾聲:“為嶼喜歡小七,你哥失戀了。”
段和兔死狐悲的模樣:“所以我得給他們創造機會啊!”神秘兮兮地朝夏威使個眼色,“只要你跟我走,保證一路上想吃什麼玩什麼都依你。”
夏威指著他的鼻子,“你……要我背叛兄弟?你當我什麼人了?我寧死不屈!”
段和無言以對,“啊咧……你不至於這麼剛烈吧……”
夏威話鋒一轉:“如果你把為嶼的帽子偷給我的話另說!”
革命的叛徒夏威同志於凌晨五點半用柏為嶼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段十八郎,接著偷偷的戴上雷鋒帽,與段十九郎私奔了。
第二天早上柏為嶼依舊死睡爛睡,段殺先醒了,開啟手機看到那條簡訊——“輾轉千山萬水到杭州,你知道我是為了你嗎?啊……晚上看著你的睡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