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非的劣質“紳士”!一定是被倒黴的韓劇洗了腦了!
耔陽慢悠悠地把車滑過去,好心把這個情場失意的笨蛋安遠送回家。畢竟這“孩子”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安遠上車時,臉色慘白慘白的,他讓耔陽把車裡的空調開到最高的溫度,然後繞著市區轉了一個多小時,交車費的時候耔陽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已經轉為潮紅的臉,就知道他在高燒了。
耔陽本以為就要這樣和眼前的小夥子告別了,但下一秒發生的事情改變了他們的緣分。
東北城市冬天的街道,下雪以後,路面上都是一道道粗粗的冰楞子。前方五米處,一個老太太晚歸,滑倒在馬路上。遠處飛馳過一輛轎車,老人越是著急越是爬不起來。耔陽正要推開車門跳下去,站在車門旁的安遠卻本能地衝了過去。
滑跪在地,攬住老人的腰,翻滾到路旁,用身體抵著路階把老人護在懷裡。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老人只是擦破了手、並無大礙。而安遠,傷口先是被抻到,後來又被老人撞到,他疼得緊咬著牙、“砰砰”的用拳頭砸著地。
耔陽只好重新把安遠扶上車送他去醫院,一路上耔陽和安遠閒聊:“小夥子,沒想到像你這種富家子弟也這麼勇敢!真不錯!”
“……”安遠眉頭緊皺、沉默。而後他猛然警惕地看向耔陽,又故作輕鬆地問:“你怎麼能看出我家有沒有錢呢?”
“哈!小夥子,你多少年沒回來了?你家那小區可是全市唯一的高層,最小的房子也得一百五十平吧?這房子不是高幹、富商誰住得起啊!”
安遠勉強擠出一個笑:“一個親戚家。再說了,救不救人跟有沒有錢有啥關係!” 耔陽轉頭觀察了一下安遠,這小子正瑟瑟發抖、卻順著脖子往下淌虛汗。
就在這時候,安辛萍給安遠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裡,安遠想了一想,只說了見義勇為一件事——這事兒他肯定是瞞不過去了。
安辛萍在電話裡罵他傻,罵他蠢,罵他不給當高官的繼父掙臉就只知道添亂……安遠把電話拉得遠遠地放在一邊,尷尬地對耔陽笑笑,等安辛萍的罵聲稍弱,他才對著電話說:
“媽,他是他,我是我。即使他當了皇帝,我也不會去當那個太子。即使他是個乞丐,我也不會嫌棄、鄙視地把他趕出門去。他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兒子,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就只有這樣而已。我安遠有我自己要走的路,跟他是個什麼人,毫無關係。到醫院了,我掛了。別擔心,我晚一點兒回去。”
就是這麼一段有些負氣的話,讓耔陽對安遠的看法徹底改觀了。就像六歲的耔陽對仝天祁說:“仝叔叔,我不怕!讓我正式加入‘幽’吧!我要走我自己的路,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我不是我爸爸,我一定會比他做得更好!”
安遠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緊握著拳撐住額頭,又是一陣眩暈。
“遠哥?”梁筌一步跨到安遠身後,檢視了一下他的脈相。
“怎麼樣?”耔陽焦慮地問。
“太虛了。”梁筌搖搖頭。
“還要多久?”耔陽問其他三名隊員。
“再給我半分鐘!”“棒棒糖”君吐掉嘴裡的木渣說。
安遠捱過了眩暈睜開眼睛,再次坐回到電腦前。領口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逮到了!”
“搞定!”
“Game Over!”
十七秒後,三名幽的隊員痛快地高呼。安遠輕輕舒了一口氣,趴在了工作臺上。
鎖定目標、境外抓捕,引渡回國,“幽”隊員嚴密押送,直接帶回基地。萬無一失的環節下來,“幽”們卻沒有預期的興奮。因為,在東京的一家電腦培訓學校裡抓捕到的,並不是靳永,而是五年前就已經消失在海外的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