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即使有誤會,雙方心裡都明白得很,所謂磨合,就只是時間問題!於是,皇甫軒打算趁熱打鐵,不想手機卻響了。
“嗯……有點兒事兒耽誤了。對,我們會改簽。明天……什麼?呃……好吧。”皇甫軒收線,歉意地對小曦說:“你小姨的情況現在很不好,上頭希望我們儘早過去。”
小曦眼中的希冀轉成暗色,她順從地點點頭,跟隨皇甫軒打車去機場,順利地改簽了新一班飛機。
登機前小曦不停地撥打安遠的手機,但是每次都顯示對方無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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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幽“天衝部”的任何一名隊員,“你有沒有死過?”他們會不屑地瞟你一眼轉身離開。若你追問,他們會直白地反詰你,“什麼算活過?”
什麼算活過?有心跳,有血壓算不算活?他們的日常訓練裡需要心臟起搏器保持心跳、需要被動吸氧恢復呼吸的情況如家常便飯。
所以,安遠,這真的不算什麼。只要你能挺住,只要你想活。
“七”深吸了一口氣,悄然走下指揮車,結實的脊背抵著指揮車滾燙的車門,抽菸,仰頭望天。
耔陽已經給安遠注射了緩解神經麻醉的藥物,正在查驗、清理安遠身上的傷口;梁筌在用物理方法強行給氧、幫安遠做被動呼吸。類似的搶救,在幽基地總會不斷地、重複地上演,即使不是出任務,即使只是常規訓練。
抗神經麻醉類藥物的訓練幽們經常做,試新藥的時候長時間的休克、甚至神經系統的損傷也時常出現,每個隊員都有很強的抗藥能力,幽也有非常有效的急救藥物和急救方法。但即便如此,還是會有隊員在執行任務時因為誘供藥物的過量攝入成為植物人甚至犧牲。
“七”隱隱地懷疑著安遠的抗藥能力,儘管從他的情況看,他體內的藥物劑量並不算很大。“七”大力摳開安遠怪異地緊攥著的右手,發現了一枚小小的晶片。“七”迅速將那枚晶片中的資料發回總部。在等待總部解碼回傳的間隙,他只想下車透透氣,抽根菸,提提神。
“還有救嗎?”穀子湊過來低聲問。急救車就停在現場,穀子調了兩輛來。但耔陽卻直接把安遠背上了指揮車。這一點,歐陽穀僅有疑議,沒有異議。安遠那時的狀態,即使被送上急救車,也就只是宣告死亡這一種結果。
此時短暫的平靜期,穀子才第一次近距離仔細觀察“七”。穀子發現“七”抽菸的速度比吃煙還快,三口氣下去,一根菸已經燒到了指端。他忙遞了根軟中華,“七”又是三兩口抽完。“七”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天。
很快,耔陽拉開車門,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兒透出來,穀子不覺的咳了幾聲。耔陽扔給穀子一個簡易優盤:“去通知市局和國安抓人吧。”旋即又拉上了車門。
穀子剛跑出兩步,一架軍用直升機已經由遠及近出現在了諦海港上空。隨後安遠被耔陽和“七”抬著送上了飛機。葉貓兒和梁筌留下來處理善後。鯨鯊和於寧被分別密押回了北京。
9月7號中午十二點三十七分,“捕鯨”特別行動組收網行動正式開始。那是穀子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陣仗,全市48小時內,逮捕海嘯組織職業間諜105人,光是被逮捕的外籍間諜,膚色就可以湊成一個小聯合國。
據說,9月7號晚上,外交部某些領導的電話一宿沒消停。
然而,捕鯨行動組的慶功宴並沒有如期舉行,因為,就在鯨鯊被送往北京的同時,已經被送往北京的靳永卻在途中被人裡應外合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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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怎麼樣?”9月8號下午三點,幽基地醫護中心,耔陽坐在安遠床前輕問。安遠神智清醒的速度讓所有人驚訝。
此時的安遠戴著呼吸機,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