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平靜地說:“不是。”
沉默了好久,邵峰長嘆一聲:“算了,無論如何,是我對不起你。”
他這樣說,是不管誰對誰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夏小冉抓著電話,一直搖頭。她想像從前那樣,受了委屈就窩在他懷裡撒嬌,他會豪氣萬千的說:別難過,我幫你出頭。她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他說的,可是到了嘴邊卻都融成水化成灰,再也沒有了說的勇氣。
就這樣吧,他們只能這樣了,這麼近卻那麼遠。
原來已經入秋,怪不得變冷了,她在露臺上吹了一夜的風,心中比以往還要清醒。
傅希堯早上從機場回來,看她睡在露臺的躺椅上,本來還在生氣,不想管她,後來又忍不住叫了她兩聲:“怎麼還不起來?今天不用上課?”語氣不太好就是了。
可一直沒得到回應,他覺得奇怪,走過去搖了她幾下,還不醒,不對,像昏過去一樣,他伸手探探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暗咒了一聲:“該死的!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少看著她一眼都不行!淨是給他出狀況!
他彎腰把她抱進房間,輕輕放她躺在床上,又到櫃子找退燒藥,幸好上次買的還剩下一些,他去倒了杯溫水回來,坐在床頭,托起她的脖子想為她吃藥,可她好幾次都吐出來,他狠瞪了她一下,想了想,把藥含在自己嘴裡,然後俯身吻她,知道她透不過去主動吞嚥下去,兩人的口中都充斥著西藥的苦味,他喝了幾杯水沖淡藥味,又給她的額頭還是手都敷上冰袋,她的體溫才漸漸降下來。
可發燒很容易反覆,她一會喊冷一會喊熱,給她蓋被子又掀開,他拿她沒轍,最後索性自己抱著她,她終於安靜下來。不過他受不了自己一身汗味,想起身去洗個澡,哪知她突然抱住自己,把小腦袋往他懷裡直蹭,像只可愛的小兔子,軟軟的,憨憨的,嘴裡呢喃著:“不要走,不要走……”
這樣依賴他向他撒嬌的夏小冉,他從來沒見過,心情一下子升到了九霄雲。他不自覺地摟得她更緊了些,冉冉,一直就這樣好不好?別想著過去,也不理會什麼將來,這些他都不管,他只要現在。
……
剛開完一個冗長的會議,傅希堯站在電梯前,忽然問他秘書陳然:“陳秘書,今天還有什麼安排?”
陳然答:“沒有,您之前吩咐我今晚得空下來,我都安排好了。”
傅希堯愣了一下,隨即笑開:“呵呵,對,對,我都忘記了。”
陳然看了看備忘錄,又說:“傅總,傅將軍遣人來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今天不回去。”傅希堯臉沉了沉,顯出些許的不快。
陳然當了他秘書六年,深知他的脾性,識趣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進了電梯,氣氛明顯的更緊張了,看著他的臉色,陳然有些忐忑,一直在回憶自己到底說錯哪句話讓傅總不高興,他會不會讓他收拾包袱回家吃自己?
哪知傅希堯只是問:“陳秘書,你結婚幾年了?”
陳然被這無厘頭的問話搞得有些張二虎上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很快答:“剛結婚滿兩年。”前些日子還抱上個大胖小子。
傅希堯用拳頭頂頂鼻子,尷尬地輕咳兩聲:“那你老婆什麼時候會對你笑對你撒嬌?”
陳然不假思索地回他:“我拿工資回家的時候她會對我笑,想讓我花錢的時候會對我撒嬌……”
什麼跟什麼啊!他根本不是問這些!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希堯一陣白眼,“算了,跟你說不清楚。”
可陳然卻恍然大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那個……傅總,冒昧地問,您是不是想問我怎麼追到我老婆的?”能當傅希堯秘書的人不簡單,何況陳然還當了六年,沒點察言觀色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