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說是討主意,其實便是想叫符良吉出面,幫著文笙把那位姚華或是譚瑤華找出來。
文笙心領神會,連忙跟著站起:“叫兩位跟著受累了。”
李曹笑道:“無需客氣,便沒有這回事,我們這些人也要時常去符大人家給他問安,萬一他老人家有個什麼吩咐,也好及時送到將軍跟前。”
話是如此說,文笙卻深知自己給人家添了大麻煩。
只是偌大的奉京城,除了紀將軍這裡,她實在是沒有別人可求。
三人由屋裡出來,站在院子裡,杜元樸吩咐當兵的去備車,李曹看看天色,忽而笑道:“咱們三個這會兒去,到像是特別去蹭飯的。”
杜元樸得他提醒,舉手一拍額頭:“那不能空著手,我得帶罈子好酒去。”
李曹看著他忙活,關切地問文笙來京後住在哪裡,是否需要他幫忙安排住處。
因為下個月初的玄音閣收徒,眼下奉京城人滿為患,文笙上街時也留意到了,大大小小的客棧全都住滿,若不是鍾天政,像文笙這樣的單身女客想找個住處還真不容易。
文笙謝過李曹的好意,說現在還有地方住,因為約好了和雲鷺會合,沒法搬動。
杜元樸小心翼翼搬了壇酒回來,聞言笑道:“我聽你說,那位雲鷺雲大俠也是仁義之士,等他來京,顧姑娘你定要領他前來,讓我等好好結交認識一下。”
他將酒罈子抱在懷裡,上了門口的馬車,招呼文笙一起坐車,李曹在旁騎馬,一行人往英臺大街而去。
三人打算的很好,誰料等到了英臺大街符大人家門口,竟然撲了個空,符良吉不在家。
符府的管家出來招呼,說是大人中午便被人請去了孤雲坊,估計要吃了晚飯才回來,這會兒也不知道喝醉了沒有。
李曹“嘖嘖”兩聲,道:“老大人真是雅興。”
杜元樸又打聽府裡誰人同去,那管家言道兩位孫少爺都陪著一起去了。
符良吉的兩個孫子大的叫符詠,小的叫符鳴,兄弟兩個都沒有成親,杜元樸常來,深知這兩個年輕人平時遊手好閒,不做正經事,最喜歡結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一起模仿樂師的言行,附庸風雅。
偏偏符良吉對同朝為官的兒子橫豎看不順眼,對這兩個孫子卻是十分喜愛。
他出去赴宴,一呆就是大半天,還帶上了兩個小的,顯然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文笙的事十分緊急,不如這會兒趕去孤雲坊看看。
杜元樸於是笑道:“要不然咱們現在過去,給老大人問個安,順便叨擾一頓酒席。”
文笙聽到孤雲坊的名字覺著有些耳熟,只一沉吟間便想了起來,當日陳慕供述他便是在這地方結識了那姓黃的東夷人,而後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
“百事通”們沒有提及,也不知孤雲坊到底是個什麼所在,莫不是一家秦樓楚館?
李曹顯然也想到了陳慕,笑道:“我還當去年出了那碼事,孤雲坊會受到牽連關上一陣,到底後臺硬,老闆手眼通天,竟是什麼事也沒有。”
“也是進出的權貴和樂師們太多了。這當口,去的人肯定更多。”杜元樸感慨了一句。
聽他二人聊了一陣,文笙才恍然。
原來這孤雲坊非她所想,乃是一處不管達官顯貴還是樂師文人們都愛前往的風雅所在。
最初孤雲坊只是一處會文館,規模也不大,專門建了給墨客騷人們三五小聚,談文說藝。
但它實在是太會選地方了,開張沒多久,就在相隔一條街之外,朝廷大張旗鼓開始修建玄音閣。
等玄音閣建好,一條街該拆的拆,該平的平,孤雲坊便成了距離玄音閣最近的消閒去處。
因為有些樂師閒暇時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