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遠處有人笑著接話道:“什麼取了松木帶走,什麼制琴?下這麼大的雨,顧姑娘你不在屋子裡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文笙回頭,只見泥濘的山路上一前一後過來兩個披蓑戴笠的人,前面的是戚琴,後面小心翼翼跟著怕他滑倒的是雲鷺,適才打招呼的正是雲鷺。
文笙連忙迎了過去,笑道:“師父擔心下雨天山路不好走,叫我迎一迎戚老。”
戚琴“哈”的一笑:“你那師父,我還不知道?你快別往他臉上貼金了。”說了這句,目光落在那陌生人身上:“這位是……”
文笙便把適才的情形說了說,戚琴按她所指抬頭望了望高處那株古松,問那人道:“先生看來是位制琴的行家,不知怎麼稱呼?”
“鄙姓黃。”姓黃的男子意識到說話的是文笙的長輩,態度愈加客氣:“老先生,在下只是粗懂制琴,行家不敢稱,實不相瞞,我前些天得一幫朋友邀請,要去鄴州參加一個盛會,大家難得湊在一起切磋一下,到時少不了要以琴會友,這馬上要出發了,我卻沒有拿得出手的古琴。正發愁間,突然聽得這片山崖上的古松引來了雷聲,得這位小兄……姑娘慷慨,真是萬分感激,無法言表。”
這人一說到鄴州盛會,雲鷺便忍不住往戚琴望去,隔著雨幕,但見戚琴臉上詫異之色一閃而沒。
停了一停,就聽戚琴主動邀請道:“黃先生,這雨看來一時還停不了,正好我有位老朋友就住在附近,你不如隨我一起去他那裡避避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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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喜雨(求首訂,求粉紅)
這位黃先生名叫黃太安,彰州固豐人。
說起彰州,幾個人在路上難免要嘆惋一番。
東夷人和海盜殺進彰州的時候,黃太安人在外地,父母家小十幾口盡數慘死,房子被燒,家產叫人洗劫一空,等他回去,原先好好的一個家只剩一片焦土滿目瘡痍,親人永隔黃泉。
提起這些慘事,黃太安雙目微紅,藉著擦拭雨水遮掩了過去。
戚琴原本聽他提到鄴州盛會心生疑竇,見狀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固豐當地的風土人情,暗地裡緊繃的神經才漸漸鬆弛了下來。
鄴州,正是戚琴和雲鷺此行要去的地方。
戚琴接到傳訊,羽音社裡的幾位緊要人物要在鄴州召集社內的樂師們,主題是為了研究一段曲譜,順帶著還要商量些別的事情。
如此大動干戈,近幾年都少有,一段值得勞動這麼多人的曲譜,戚琴懷疑很可能是類似於《希聲譜》上的東西。想想看,這種機會,但凡知道訊息的人都不可能錯過。
他打算帶著雲鷺同去,反正社內身邊有人保護的樂師不在少數。
可黃太安明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樂師,他並不是羽音社的人,社裡誰會把訊息洩露給他,並且要帶他前往呢?
戚琴不好直接動問,他準備一會兒喝著酒,慢慢套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