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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青猶豫未定,滿堂靜寂之時,突然自聚義廳的門外傳來了一聲笑。
女子清脆的笑聲,聽起來那麼突兀。
宋青正對著大門而坐,聞言立時站了起來,口中叫道:“大當家的。”
翠綠色的長裙撩起,一隻軟底的繡花鞋邁過門檻,進來的是一個腿長腰細的高挑女郎,彎彎的眉毛,目如春水,微微一笑,一旁腮邊還隱約可見一個小小的酒窩。
翠綠色的衣服本來很挑人,可這女郎穿來只見膚白若雪,身形婀娜,鄴州響馬的這位新任大當家付春娘竟是位少見的美人,不但美,渾身上下還透著一股野性的嬌媚。
不用說這會兒聚義廳內的響馬們神情有多異樣,就是雲鷺乍見之下也覺著目眩神迷,忍不住浮想聯翩:“怪不得那閆寶雄不顧及輩份名聲,當師叔的要肖想侄女,這樣的一朵鮮花,卻落在土匪窩,是個男人想起來大約都要把持不住。”
雲鷺和文笙帶著驚訝在打量這付大當家的同時,付春孃的目光也自雲鷺那裡轉去了文笙身上。
一個美人兒突然瞧見另一個模樣不輸自己,氣質各有千秋女子,通常一上來的目光都是暗含挑剔的,想從對方身上找出點什麼不足來。
但付春娘很快便剋制住了那點兒異樣,目光中現出欣賞之意。笑盈盈轉向雲鷺道:“我那邊有點兒事,剛聽說雲大哥到山上來了。你別聽宋叔的,他不是有意刁難兩位。都是因為最近到山上來鬧事的人太多了,宋叔他太緊張我的緣故。”
說話間轉向宋青,嗔道:“哎呀,宋叔你可真是,‘青冥刀’雲大哥是什麼樣的人物,他肯來加入咱們,咱們應該開啟大門。舉寨相迎才是。怎麼能跟他要什麼投名狀?”
宋青“嘿嘿”一笑,恢復了那憨厚老農的模樣。
文笙望著這樣子的付春娘,心中突生感慨。
這姑娘不比自己大著幾歲。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之前聽吳伯說她殺死了父親的愛妾為母親出氣,和親生父親決裂,到鄴州落草為寇。那時候感覺離自己還很遙遠。可這會兒付春娘就出現在她眼前,笑語盈盈這麼鮮活。
雖然文笙看出來了,付春娘面上熱情,也不過是和宋青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意圖收服她和雲鷺,但她心裡卻並不生氣。
在這個世上,一個女子想掙扎著活出自己的人生本來就不容易,何況她已經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事情已經做下來。就要承擔後果,只能是一路跌跌撞撞地堅持走下去。哪怕到最後會撞得頭破血流。
雙方重新見了禮坐下,付春娘揮了揮手將一眾嘍囉都趕出去,聚義廳裡只剩下他們四人。
她衝著雲鷺眨了眨眼睛,道:“雲大哥俠義之名遍江湖,你和我說句實話,到底為什麼而來?”
雲鷺無奈:“真是混不下去了,來投奔付姑娘的。”
付春娘瞪眼望著他,好似在判斷他這話是真是假,停了片刻,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邊笑邊促狹地道:“是因為拐帶了這位樂師小姐,所以被她家裡人追殺麼?”
明眼人一看文笙那樣子,就能輕易判斷出她不是出自於普通的人家,大梁也只有那些地位顯赫的大家族,才會把有天賦的女兒從小送去學習音律,雲鷺帶著文笙,很容易就叫人聯想成他在哪一家做侍衛,結果卻拐帶了那家的小姐,出來之後東躲西藏,才落得如此狼狽。
雲鷺嘴唇囁嚅,無法辯白。
付春娘見狀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舉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道:“雲大哥真是好福氣,我看這位樂師小姐雖然穿得委屈,卻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配你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