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訊,連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手底下聽話的雖多,真正忠心的卻沒有幾個。大多是服了神丹不敢反抗,白雲塢主也意識到形勢不妙,這時候東方情緒激動地回京告狀。加上張起在半路上失蹤,這種種反常自然令他生了懷疑,命令慕鵬帶著王十三立刻回京。
等著王十三的,除了當面對質,還有盤查和問罪。
王十三來不及再同文笙交待,即刻起程。不過他並不怎麼擔憂,文笙和厲俊馳等人既然就藏身在附近。必是時刻關注著他和慕鵬的一舉一動,他這裡一出發,文笙第一時間就會得到了訊息。
怎麼聯絡。京裡怎麼安排,都不用他操心,他還是想想怎麼應付老賊吧。
這頭回見面總得想辦法糊弄過去,打消老賊的戒心。才好找到機會將其連根拔除。
一路無事。數日之後,慕鵬和王十三來到了奉京城外,距離東城門不過數里。
進入靖定之後,慕鵬一直和京裡保持著聯絡,白雲塢主應該已然知道他們今日到京,眼看長亭在望,王十三勒住馬,笑對慕鵬道:“不知道塢主會派誰來迎接我等?”
慕鵬愁眉苦臉的:“還迎接我們?出了這麼多事。不責罰論罪就不錯了。”
王十三自然看出來慕鵬心事重重,能不能騙過白雲塢主。慕鵬的表現至關重要,故而他才故意引出這個話題,好給對方增添點信心。
“你怎麼會有這等想法?”王十三滿臉詫異,“要處置也是該處置東方吧,若非那混賬仗著塢主寵信,胡亂插手軍務,咱們這會兒早打下離水,為塢主立下大功了。我若是塢主,知道因他錯失良機壞了大事,剮了他的心都有了,你我好歹也是打下鄴州的有功之臣,責罰誰也不會責罰咱,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裡去吧。”
“可是那東方……”
王十三“哼”了一聲,語氣陰鷙:“沒能發兵離水,反到使鄴州易主,出了這等失誤,必然要有人為之承擔責任。不是我們,那就是東方。他不過因為誤服了趙康放在酒裡的神丹,就懷恨在心,百般找咱們麻煩,這人對塢主又有什麼忠誠可言?虧塢主還對他如此倚重,視為臂膀!”
那神丹明明是自己親手放到酒壺裡的,趙康不過是被他們拖來當了替死鬼,慕鵬對王十三這番話心領神會,此事天知地知,再便是王十三、他還有張起知道,張起凶多吉少,只要他們兩個一口咬定了,塢主又怎麼會知道實情?
而且王十三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若不是懷有異心,怎麼會對服下神丹如此牴觸?
慕鵬不禁想若是易地而處,自己非但不會生氣,還巴不得把神丹的事過了明路,東方這表現確實值得懷疑。
他卻不想著人各有志,白雲塢主手下也不是人人都想追求那份刺激,對神丹避之唯恐不及的大有人在。
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十三繼續給他吃定心丸:“慕兄,有句話咱們兄弟私下裡講講,你可千萬別傳出去。”
“什麼?”慕鵬豎起了耳朵。
“說不定塢主早想叫他服下神丹,只是不好開口。”
說完了,王十三回手一鞭,抽在馬屁股上,那馬一聲嘶鳴,撒開四蹄,向前飛馳而去。
奉京城轉瞬即到,還真有幾個人在城門口等著迎接他們。
為首之人王十三認識,正是上次來京同他打過不少交道的弘光。
這位也是白雲塢主的親信,就王十三所見,與東方的地位差不多。
慕鵬由後趕至,看到弘光等在城門口鬆了口氣,笑道:“表哥,怎麼是你親自來了?”
弘光先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十三,神色淡淡地打了招呼,全不似上回那麼熱情,方轉向慕鵬,冷笑道:“你想見著誰,想叫東方來接你,還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