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王十三也該拉他們一把。
所以等王十三一回來離水。他們就找上了黃四娘等人。準備請王十三坐坐,以便在紀家軍裡頭弄個江北幫的小團體。
王十三去吃了兩回酒,甚感沒意思,又不能不應付著,人坐在首位上,動不動就開小差,思緒不知跑去了哪裡。
跟著他就聽到隔壁雅座有人談論譚家求親的事。
王十三哪還顧得上喝酒,騰地站起來。衝到隔壁一看,原來是一幫世家子弟。坐在首位上的是斐園米家的人,米景陽的侄子。
仗打完了,李承運手裡掌握著五個州,正是要論功行賞的時候,支援他的世家裡頭有意出仕的子弟最近都聚集到離水,這些人相互間有的早便認識,有的聞名已久,攀攀交情,很快就凝聚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正喝著酒突然躥進來一個人,將這幾位也唬了一跳。
王十三虎視眈眈瞪著他們,張了張嘴,下意識又覺著不好開口細問,這些讀書人看著道貌岸然,背後張家長李家短,和長舌婦沒什麼兩樣,他是無所謂,卻不能叫文笙變成這些人口裡的談資。
所以他“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好不容易鎮定下來。
與其在這裡道聽途說,不如找著文笙問問清楚。想到此他顧不得和這屋的人打招呼,轉身邁開大步走掉了。
……一幫世家子面面相覷,有人不喜道:“誰啊這是?”
“祁兄不認識?他就是王十三。”有認識的回答。
“哦。”問話那人拖著長音,隔著搖動的簾子,看到外頭幾個軍官打扮的江湖人正訕訕地向屋裡窺探,不禁翻了個白眼。
文笙這會兒正在王昔那裡,召集了所有信得過的樂師,比照著譚瑤華的那幅畫研究《希聲譜》。
那幅畫楊蘭逸和戚琴揣摩的時間比較長,文笙便請他二人先給大夥說說感悟。
楊蘭逸結結巴巴:“我不知道,我天天想天天練也沒能弄明白了。那更像是一種感覺,看不見,抓不著,可它就在那裡。”
戚琴亦道:“我覺著妙音八法和《希聲譜》一個重形,一個重意,可以說天底下除了晴川和顧姑娘,其他所有的樂師走的都是妙音八法的路子。這幅畫大約是由形見意,如何與《希聲譜》相通,我也琢磨不透。譚五公子在妙音八法上的造詣要遠高於我們這些人。”
文笙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外頭侍從進來,悄悄耳語了幾句。
文笙微怔,站起身:“大家先議著,我去去就來。”
她出了門,就見王十三站在數丈開外的大樹底下。
“不是說和王二他們喝酒去了麼,這麼快喝完了?”文笙笑嘻嘻走過去。
王十三總共不過滿飲了兩杯,離這麼遠,文笙不可能聞到,再說她還知道是和王二……
王十三磨牙:“楊蘭逸告密!”
文笙“噗”的一聲笑:“就隨口提了一句,你又沒做虧心事,怎麼這麼大反應。”她走到王十三跟前,將手伸給他:“你跟我來。”
王十三握住了她如玉般的柔荑,最近不知是不是天氣回暖的原因,她的手終於不像在南崇時那麼涼了。
王十三忍不住捏了捏,真軟啊,好想送到唇邊親一親。
文笙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帶他到了自己的住處,示意他坐。
然後她開了箱子,自裡面拿出個包裹來:“你來的正好,天暖了,我幫你訂做了幾件春裳,試試看合不合適。”
她把包裹放到桌子上,開啟,不好意思地笑笑:“本來我是想親手做的,但實在是太忙了,抽不出那麼多時間,並且你知道的,我手藝也不行。”
王十三不容分說將她緊緊抱住,沒頭沒腦親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