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天下來《探花》不知聽到幾回,景傑的小刀又是溜門撬鎖的利器,文笙手執“太平”如入無人之境,想進哪家進哪家,毫不客氣地將十餘戶搜查了個遍。
錢平和他那幫夥伴對之無可奈何,手裡有琴的文笙簡直如同村裡一霸,他們又不敢來硬的拼個魚死網破,只好硬挨著,迫切地希望鍾天政趕緊派人來接手。
文笙的心緒卻越來越差。
一通折騰下來,不但沒有半點收穫,反到在最大的宅院裡發現了十幾個繡娘。
繡娘們手很巧,睡著之前都是三兩個圍坐在一起,以她們的巧手飛針走線,趕繡著大紅嫁衣和床單、被面。被面顏色鮮麗,一看就是為新人準備的婚被。
文笙剛聽媒婆唾沫橫飛一通,自然而然就想鍾天政這是要做什麼,異想天開,還打算把她留在這裡,霸王硬上弓不成?
雖然文笙看那一屋子大紅,心裡憋著一肚子火,恨不成上去劃上幾刀,再在地上踐踏一番,但她還是咬著牙忍住了。
這些繡娘晚上一直忙到大半夜,可見是急等著要,也就是說,這村裡家家戶戶閉門不出的平靜很快會被打破,不管誰來驗看,就在這三五天之內,她等著就是,何必拿東西出氣。
結果來人比她預計得還早。
只過了兩天,村外突然傳來呼喝聲和馬匹的嘶鳴。
文笙早早聽到動靜,藏身暗處,悄悄張望。
來的是一隊騎兵,大約有個三四百人,後頭還趕著幾輛馬車。
這隊人馬進了村,帶隊的軍官離遠看著有些眼熟。
文笙皺了皺眉,在哪裡見過呢,依她的記性,不管是鍾天政的手下還是楊昊儉帶到化寧的親信,她只要見到,就不該忘記才對。
但都不是。
錢平帶著幾個人迎上去,和那隊人在村子中間遇上。
那軍官同他說說笑笑,頗為客氣。
錢平卻一邊應酬,一邊時不時向著文笙住的那家扭頭張望,大約這幾天被文笙折騰得不輕,好不容易這會兒沒了動靜,不想再橫生枝節。
一行人直奔大屋。不一會兒那邊院子裡響起了斥責聲和幾個女子驚懼的哭泣聲。
文笙知道為何會如此,因為《探花》,那十幾個繡娘睡著的時候多。醒著的時候少,結果被褥沒縫完,嫁衣也沒繡好。
過了一會兒,軍官罵罵咧咧自院子裡出來,錢平心知肚明,在旁邊幫著勸解。
軍官不好駁他面子,在門口站定了。回身一手叉著腰,一手揮著馬鞭子,底氣十足地喝罵:“爺白跑了十餘里路。這也到罷了,耽誤了大事,誰承擔得起?看在錢大哥份上,今天饒了你們這些懶婆娘。爺爺明天這時候再帶人來取。若還做不完,一個個全都打斷手腳。”
他罵完了,和錢平這邊又客氣了一番,這才帶著手底下的幾百號人離了村子,往雄淮關方向絕塵而去。
錢平來到文笙的宅院外頭,猶豫了一陣,終是沒有勇氣上門招惹她,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很快眾人各回各家,村子裡恢復了平靜。
文笙依舊沒想起來在何處見過方才的軍官。索性將這人放到一旁,方才這一幕,叫她突然有了個主意。
那些為成親準備的嫁衣婚被要送去哪裡?
看這意思多半是要送去雄淮關附近,鍾天政的住處。
自己留在這裡,一舉一動無不在鍾天政的意料當中,到不如出其不意,悄悄潛到他跟前,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些風險,哪裡能探得譚瑤華失蹤的真相。
文笙接下來照常折騰,只是放過了那十幾個繡娘,等到第二天,她掐著時間,以《探花》將全村人一戶一戶哄睡,最後輪到了大屋裡的繡娘。
昨天那軍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