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加上曲俊,一旦打起來也於事無補,敵人有千軍萬馬在那裡等著呢。
此次出來,大家隱隱以文笙為首,尤其是曲俊和董濤,對她這安排全無異議,立即照做。
諸人散去準備,文笙單獨留下了鍾天政。
“阿政,今晚你們若是見到了東夷人的首領,你打算如何?”
鍾天政淡淡一笑:“先看看,暫不驚動他。”
“會是鬼公子麼?”
“有可能。”
“你要如何促成這件事?親自出馬去和他談?”
鬼公子在天下人心中是陰險狡詐的代名詞,文笙不相信鍾天政會去冒這樣大的風險。
而且這筆交易說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可不管怎麼操作,對文笙他們都十分不利。
如何保證東夷一方不出爾反爾,收了銀子就翻臉抄傢伙成了最大的難題。
鍾天政沉吟道:“我已經叫胡植去想辦法聯絡蔣海龍的人,看能不能表露身份之後,說動他們給由中作個保,蔣海龍現在同東夷人算是盟友,這個人信用還可以,李承運不過是個紈絝,一旦交易達成,孰輕孰重我想東夷人應該想得很清楚。”
蔣海龍是東海最大的海盜頭子,手底下聚集了數萬人,此次東夷向列登帝國借兵共同攻打大梁,他也派了不少海盜來,跟在後頭燒殺搶掠,想要分一杯羹。
文笙嘆了口氣,這姓蔣的匪首同樣是作惡多端,大梁的老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飲其血。
可若不叫鍾天政去找他,又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管怎麼說,鍾天政能有此安排,足見早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聯絡上了?”
鍾天政微微皺眉:“今天形勢有變,胡植他們不大方便出門。所以我才想去看一看。”
文笙見外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聽到院子裡傳來些微聲響,知道雲鷺和董濤準備好了,正在等鍾天政一起出發,起身將鍾天政送到門口,不放心地叮囑道:“千萬小心。”
鍾天政回她一笑,閃身出了門。
三人走後,文笙猜測胡植他們應該是得到了吩咐,整片院落都變得異常安靜。
戚琴盯著穆老繼續給文笙治病,有事可做,心裡就不會老是七上八下,掛念著出去探聽訊息的雲鷺他們,只有曲俊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時跑到院子裡去聽動靜。
三人去了很久,直到三更過後。才一齊回來。
曲俊急壞了,一見他們,迎上去連聲問道:“怎麼才回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三人身上帶著涼意。在夜晚的霧氣裡呆得太久,連頭髮都變得溼漉漉的。
雲鷺進屋先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我們一路摸到了東夷駐軍的兵營最裡頭,今晚他們大擺宴席,好像在犒賞三軍。好多人,首領也見到了,戴了個鬼臉面具,不知道是不是鬼公子。”
戚琴打斷他:“慢慢說。東夷軍裡,會戴著那個面具的一定就是他了,這惡賊果然在於泉!”
雲鷺目光中透著些許茫然:“不好說。今天晚上在他的上首還坐了一個人,他對那人十分恭敬,怎麼連鬼公子也要聽令於人麼?”
曲俊插言:“那此人身份定非尋常,怪不得今天盤查得這麼嚴。原來是來了個大人物。這人長什麼樣子?”
鍾天政沉聲道:“這人二十來歲。我估計著很可能是晏山的子侄,到於泉接管大權來了。由今晚酒宴上的言行看,此人異常蠻橫霸道,若是李承運落到他手裡,我怕贖人的事情要有麻煩。”
曲俊微張著嘴,口裡道:“你怎麼知道的……怎麼會這麼倒黴?”
雲鷺安慰眾人:“別急,這都是猜測,今晚酒席附近燈火通明。我們沒辦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