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和楊綽做為場上實力最弱的一環,容易被人抓住進而突破,卻沒有什麼好的對策。
散了之後聞人英單獨將徒弟留下,師徒倆準備好好研究一下今天的團戰,看還有什麼地方能提升的。
卞晴川叮囑文笙好好休息。今日文笙出戰的兩場耗時都很長,她承擔了巨大的壓力,卞晴川怕徒弟體力消耗太大。承受不住。
文笙應了,卻沒有洗漱更衣,她猜今晚鐘天政肯定會來。
鍾天政到的時間比她預計的還要早一些。
文笙笑:“這麼早?都還沒睡呢,你小心給我師父看到了不好解釋。”
鍾天政神情顯得有些鄭重:“今晚出去呆的時間可能會久一些。”
文笙跟著他仿如做賊一樣溜出了馬場。兩人來到那山谷。
鍾天政沒有提白天團戰時兩人產生的分歧。道:“我仔細研究了咱們明天的對手,想有把握地贏他們,第一場必須要拿下。”
適才他當著眾人,顧及到項嘉榮,怕他壓力太大,沒有說這話。
對方四弟子是兩琴一簫一瑟,樂器同文笙這邊四人差不多,使琴的不是旁人。正是費文友和梅縱,這兩人都已達到了妙音八法四重。
另兩名弟子稍弱。水準也有妙音八法三重,與鍾天政齊平。
進入十甲戰的隊伍裡,實在是再也找不到像項嘉榮這麼弱的。
文笙道:“你我好好配合,獲勝的希望還是有的。”她不敢將話說死,《行船》長在防禦,攻擊還要看鐘天政和卓玄的。
鍾天政注視著她,微微抿了下薄唇:“你是不是非常想贏下明天的比賽?”
文笙失笑:“是啊。可若真是實力不行,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好好磨練,下回再說,總不能指望著對手都發揮失常吧。”
說了這話,她陡然一怔,同鍾天政四目相對。
燈光下,鍾天政深如寒潭的雙眼熠熠放光,似是蘊藏著異樣的情緒。
文笙心中一緊,連忙道:“阿政,咱們把話說到前面,這次團戰,大家盡力就好,輸贏都要堂堂正正,若是靠著背地裡做手腳拿到第一,是對大家的羞辱,我想隊伍裡沒有人會覺著開心。”
對鍾天政,雖然文笙早就向他坦言過兩人觀念不合,她對他的很多做法都無法苟同,但因為鍾天政聽不進去她的勸告,她也只好每回都是點到為止,少有這麼嚴肅鄭重的時候。
鍾天政望著她,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罕見的竟然沒有生氣,良久“嗤”地一聲輕笑,道:“怎麼做手腳?我派人去把那幾支隊伍的人全殺了?”
他說得輕巧,彷彿殺光對手並不是多麼難的事,“人家又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瘋子,區區一個秋試第一,我犯得著麼?”
他站起身,往暗處走了幾步,抬頭仰望星空:“我是覺著和你同窗的機會很難得,大家這麼齊心協力地為了同一個目標,結局應該完美一點。放心吧,憑著實力,這次我們也能拿到第一。”
文笙不知道他的信心由何而來,但鍾天政已經拿出洞簫來,站在黑暗中吹了一曲。
文笙很快被這支曲子吸引。
她敢肯定,之前她從未聽到過這一段旋律。
曲調如此活潑,即使是以洞簫吹出來,仍透著說不出得靈動俏皮,甚至有些嬌憨。
這絕不是鍾天政此際的心情寫照,文笙估計著,鍾天政很可能都從未有過這麼靈動頑皮的心態,而她會有這麼深的感觸,完全是曲子本身的魅力。
曲子不長,鍾天政吹完,又從頭來了一次,而後放下洞簫,道:“你來試試。”
文笙瞪眼望了鍾天政半晌,能叫他如此鄭重其事的,似乎只有《希聲譜》了。
這一瞬間,她是真得很好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