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麼多,看來要走出大廳才能知道更多的情況了,李密擔心女友的狀況,不想在這到處顯得怪異的房間裡停留,將視線轉移到緊閉的大門上。這大門也是木頭材質,是那種中間推開的古老樣式,一個手臂粗的門栓橫在門中間,看模樣很是結實。
走到關閉的木門前,李密猶豫了一下,最後才伸出手取下門栓,拉開大門。
大門一開,景物沒了阻礙,被他看得清楚:一條二米寬的黃土路從門前經過;越過小路就是青青的稻苗,它們安靜地立在水田中,精神抖擻,看來被照料得很好;遠目眺望,青黑連綿的山峰矗立著,沉默著。
順著小路往西邊看去,是稀稀落落的房屋,它們零落地分散在路邊,直到被樹木掩蓋住身形。這三十多處房屋大多數是黃土牆茅草屋,三四座磚瓦房像是亮麗耀眼仙鶴來到不起眼的雞群中,十分顯眼。
雞鳴狗吠的聲音、清爽的空氣、青青的稻田、嫋嫋升起的炊煙,這些響聲景象一股腦地衝進他的腦中,像是有人施展了道法,突然呈現在面前。
“這,這是什麼地方?”李密吃驚地無以復加,舌頭像是打結了,說話結巴起來,“難道這是某個影視城,有人把我綁到了影視城中,不然怎麼解釋這些老舊的景色?”
不過攝像機在哪裡呢,拍戲的人在哪兒?許許多多的疑問湧上心頭,這門外的情況越發讓人難以理解了。
“李密,你今兒起來怎麼沒有讀書,反而來到外面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嚇了李密一跳。他轉過身,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了一半的老頭,身上穿著粗布衣服,微微弓著揹走來,這才將心放回去。
這人我不認識呀,他是如何知道我叫李密的?望著那張像是上了年頭的樹皮一樣、滿是褶皺的臉龐,心中驚疑起來。就在他疑惑升起的時候,一股突然出現的資訊湧進腦袋,讓他明白了眼前的老頭叫錢樂德,是附近的一位鄰居。
李密臉白得像列印紙一樣,慘白慘白的,腦子亂哄哄的,驚駭得手腳都僵直了,一點力都使不上。想到: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的腦中突然多了一些東西,這太可怕了!
“你怎麼了,臉都變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也許是清晨的寒氣有點重,你快進屋避一避吧。”錢老頭詫異地說道,一臉關心,神情誠懇。
還好業務員的經驗起了作用,李密儘管不知道眼前是怎麼一回事,但大腦卻不自覺地做出了最好的選擇。他嘴上答應這錢老頭的話,挪著腳走回了破敗的房子裡面,腳步一跌一撞,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童。
“嘖嘖,好像有點不對勁。以往這孩子很客氣的,今天好似變了一個人。”錢樂德望著鄰居,嘴上咂摸著說道。不過別人的事也不用他太操心,搖著頭走了。
尋摸了一個凳子坐下,李密那超快速的心跳漸漸平靜,鏽住的腦袋像是加了潤滑油,也有餘力思考起來。
剛才那資訊真是突然出現在腦中的,現在回想起來像是印在紙上,格外清晰:錢樂德,50歲,有二個兒子一個女兒,均已成家立業,居住在自己房屋15米外,是最近的鄰居,兩家平時多有來往。
“真見鬼了,這東西是怎麼出現的?”李密低聲吼著,像是要將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中驅除,“只是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這一定是在做夢。要是做夢的話,就快點醒來吧!”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
劇烈的疼痛傳遍身體,他齜著牙,倒吸了一口涼氣。環顧左右,依然身處破舊的土房裡,沒有刷的一下,回到深城那柔軟舒適的床上。
也許是方法不對,他又不停叫著“回去,回去”這兩個字,但是結果卻還是讓他失望了,坐在凳子上的身體依舊還是坐在凳子上。
“難道這就是穿越,自己穿越到這個不知名的窮鄉僻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