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幸,她看到他了。他還是那麼帥氣英挺,性感而迷人。
她看他走向電梯。於是她也跟去了電梯。她很想當面問問他,那天怎麼沒親自救她。
他上了電梯。電梯門快關嚴時,她奔達電梯門口。
透著變得越來越窄的一條縫,他們看到了彼此。在互相短暫的注視中,電梯門壓實了那條縫,嚴絲合縫地關上了。
黎語蒖默數了兩秒。電梯下行了。這次他沒有按開門鍵,沒有登門重新開啟後似笑非笑地問她一句:“走嗎?”
乘著下一趟電梯從大廈裡走出來之後,黎語蒖莫名地覺得渾身發冷。明明一向壯得像斯巴達勇士,說變林黛玉就秒變了林黛玉。
她跑回家裹在被子裡昏睡。期間恍恍惚惚聽到有人叫她,搖晃她,逼她嗑藥。她抵抗了一下,沒有成功,沒等藥丸吐出來,水已經灌進嘴裡來,把藥直接衝下了喉嚨。
昏昏沉沉睡了一大覺,做了一大堆夢。夢境零碎得彷彿存在又彷彿不存在。一覺過去終於醒來,她看到小眼鏡一臉擔心的愁容:“語蒖,你發燒了,都睡了一天半了,你怎麼了?”
黎語蒖遲鈍地笑了笑:“水土不服吧。”
閆靜學會了她的翻白眼,翻著白眼衝她說:“你唬誰,來了都快兩年了你才開始水土不服!”
黎語蒖跟她說:“我神經遲鈍,反應有點延時。”
閆靜又衝她翻白眼。
然後她說:“你睡大覺期間電話一直一直響。”
黎語蒖恍惚的情緒一下緊繃起來,卻做著並不經意的樣子。
“是嗎?”
她以為這兩個字自己說的平常隨意,卻不知道里面的期待已經昭然欲揭。
“嗯,響得實在鬧心我就幫你接了一下。”
黎語蒖舔舔乾澀的嘴唇。
“那,說什麼了?”
閆靜奇怪:“你怎麼不先問問是誰?”
黎語蒖閉眼,嘆氣,睜眼:“那麼,是誰?”
在人懷有期待的時候,一切拖延時間的舉動都是罪孽深重。
閆靜:“算了還是先告訴你說什麼了吧。”
閆靜差點把黎語蒖氣得倒仰。
“這人說他馬上要來這留學了,想和你聯絡一下。我說你睡覺呢,他說你怎麼一直睡覺,怎麼這麼能睡,不是為了不接他電話才說睡覺其實沒睡吧,我說你要這樣說話大家都沒辦法繼續聊天了,然後他說好吧那等你醒了給他回電話。我問他‘你是誰’,他說他是你中學同學。我想了想那會不會也是我同學呢,畢竟我們也高中過一陣子的是不是,然後我問了下‘你是她二中的同學嗎’,他說二中是什麼地方?s城有二中嗎?氣死我了!”
閆靜喋喋不休一大串的功夫,黎語蒖已經從她手裡奪過自己的手機。
她在閆靜的聒噪中回撥了電話。閆靜看到後連忙問:“哎哎我還沒說完吶,語蒖,他是你一中的同學嗎?他叫什麼名字呀?”
因為等來的並不是潛意識期待中的那個人,黎語蒖變得有點莫名煩躁與憤懣。她的聲音僵硬成了一條線:“他名字你也知道,寧佳巖。”
靜默了兩秒鐘後,閆靜尖叫起來。
“啊——!一中學霸校草花美男寧佳巖?”
黎語蒖想把她踹出房間去。看一個人到底有多花痴就看她在男人名字前邊能加多少定語。
在閆靜的尖叫聲中,電話通了。
寧佳巖開門見山就問,你怎麼睡那麼久,是不是不想接我電話。
黎語蒖說:“是的,本來想睡一輩子呢。”
寧佳巖說:“那你現在怎麼又給我打過來了。”
黎語蒖說:“因為實在受不了之前幫我接電話那女的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