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那縣官私下裡告訴了徐佩東與堅持要聽的何氏。
等這結果一出來,不說徐佩東如木雞般呆在當場,就是何氏也登時刷白了臉色,一點不敢置信!
也就是他們都看見被帶上來的驚慌失措,神色閃躲的徐丹青,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真正發生了。
何氏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指著徐丹青顫聲問:“我從小到大哪點對不起你,好叫你對我的女兒下這樣的毒手?”
徐丹青慌道:“不是的,母親,不是這樣的——”
徐佩東接了話。他的神色除了驚愕還有迷惑:“那是怎麼樣?你和為父說說,那是怎麼樣?”
“我只是叫流螢給妹妹下瀉藥,我絕對沒有害死妹妹的心——”
“你為什麼要給你妹妹下瀉藥?”徐佩東又打斷。
徐丹青一時支吾不能言。
這時何氏緩過一口氣來說,說:“下午我們要遊湖,你這時候給我女兒下瀉藥,是要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連三聲的疑問,何氏一句問得更比一句傷心,等到最後,她已經揮手將桌子旁的東西全部砸到徐丹青腳邊,第一次聲嘶力竭喊道:“我哪點對不起你了!我是不給你吃不給你穿了還是素日磋磨羞辱你了!我是叫我女兒搶了你的風頭還是叫你像丫頭一樣奉承我女兒了!!現在你父親就在這裡,你說,你說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七歲的妹妹到底哪裡礙著了你!”
徐丹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母親!我叫你母親!我當你是我母親一樣,可是她們都只看著徐善然,我哪點比不上徐善然了!就好像只有徐善然是您的女兒,我不是一樣!可是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那我的母親是誰呢!是周姨娘嗎?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她多少面說上幾句話啊——”
何氏看著委頓在自己腳下的徐丹青,一時呆怔不能言語。
徐佩東也沒有說話。
而站在旁邊的徐善然,從這件事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上幾句話,發出多少聲音。
邵勁扒著院子裡的樹朝那廳堂中看。
還不止是他,任成林與何默,連同一向比較乖巧的何鳴都排成一排擠在了這個大樹叉上。
何鳴到底讀多了書,對於自己此刻這種相當於聽壁腳的事情頗為不安,現在見結果出來了,便小聲說:“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何默也小聲:“都爬上來了,你急著下去幹什麼,要是你下去的時候被發現了怎麼辦?”
何鳴頓時不敢吭聲了。
到底任成林更成熟一些,左右看看,見那小廝丫頭們也是一個個豎起耳朵在聽廳堂中的聲音,便對何鳴說:“沒事的,現在要下去他們也不會發現。”
何鳴已經被何默打消了念頭,這個時候衝任成林感謝似地一笑,說:“也不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何默的疑惑倒是更直接一點:“她從哪裡搞來砒霜的?”
何鳴下意識說:“是表姐呢。”
何默嗤道:“哪門子的表姐,又不是姑姑肚子裡頭出來的。這不是一個肚子裡頭出來的啊,就是做不到一條心!”他老氣橫秋地說了這麼一句後,又說,“不是說害人要秋後問斬的嗎?”
這是刑律上的內容,何鳴曾經看過一眼,想了想說:“害人未遂,不至於直接問斬的,不過要收監打板子和流放的。”
“會收監和流放嗎?”帶頭爬樹的邵勁這時候出聲問。
不想話頭剛出,那旁邊三個就異口同聲說:“不可能的!”
邵勁呆了一下,就見那三個人俱都神色古怪地看著他,還是嘴巴最快的何默說:“要是有一個流放的姐姐,表妹以後還要怎麼嫁人啊?外頭那愛嚼舌根的不會說徐丹青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