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細心收拾著藥罐,順手遞上一塊帛布,一記包含警告意味的眼鏢甩向那個試圖佔點小便宜的混蛋,上官傘�チ僮咧�耙裁煌�嗆�飭萑壞亟淮�弦瘓洹�
“那老東西還來?”哀嚎著,掙扎著,被牢牢捆綁在院中躺椅上的魚寒現在無比渴望有個武藝高強的刺客能夠憑空出現,在被翟崇儉和佟二牛那倆憨貨發現之前就眼疾手快地狠狠朝他胸口紮上那麼一刀。
牛郎中,只聽這名字就很有獸醫的嫌疑。此人醫術有多高明尚需時日考證,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收費特別低廉。出診連帶開出了這麼一劑足以令人痛不欲生的方子,據說人家也才取了不到三十文,而且還附贈了每天兩次的針灸療法。
三十文治療失心瘋,別說是在臨安城,即便是放眼整個大宋境內那也絕對算得上是良心價。只不過一貫秉持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德的牛郎中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為他這一系列急公好義的表現而榮登某個混蛋心中仇敵榜第二的位置,僅屈居朱熹之下。
沒錯,魚寒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朱熹,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刻骨銘心。若不是行動不便,肚子裡又被灌滿了藥湯,這混蛋真想立即就去把朱熹給找出來狠狠地咬上幾口。
其實真要說起來,魚寒的這種怨念也並非是毫無來由。原本以為傍上了朱熹這種千古名人,不說是功名利祿唾手可得,至少也能在大宋朝混個風生水起才對吧?但為啥迎接自己的不是希望的曙光,而是地獄的大門呢?
晃晃悠悠地趕在城門關閉前一個時辰趕到了臨安,還沒等為眼前景象所折服的魚寒發表心中感慨,盜用後世詩詞讚美一下大宋朝在江南的臨時都城,麻煩就已經主動湊了上來。
尋常百姓在大宋朝穿州過府,不僅需要官方路引還得在進城時繳上一筆費用,這是規矩必須得遵守。魚寒也沒指望能省下這點小錢,畢竟人家守城官兵還得靠這點收入養家餬口。可原本只是裝模作樣收點過路費就放行的官兵一看到轅座之上的朱熹就立即轉變了工作態度,除了沒敢騷擾車上的女眷之外,就差沒把他們這一行人給扒光了仔細檢查。
好不容易等到官兵確認了自己一行屬於無公害產品準備放行了,卻又恰好碰上關門時間到。想進城?明兒請趕早!而對於這種明顯的刁難行為,朱熹不但沒有嚴詞訓誡反而是大加讚賞。難不成是這傢伙當日被踹糊塗了還沒恢復?對此,魚寒也只能一廂情願地認為人家是在低調做人,不願意為了這點小事就激化文武矛盾而已。
再一次露宿荒野,再一次接受盤查,被折騰了兩個多時辰之後終於入得餘杭門,魚寒等人卻已經失去了欣賞臨安繁華的心情。可就在疲憊不堪的眾人準備儘快趕到朱熹所稱的寒舍中好生歇息時才驚訝地發現,人家壓根就沒有讓趕車的佟二牛停止前進的意思,而是指點著過了東青門直出北土門而去。
朱熹住在臨安郊外?有點讓人意外,卻也可以理解。文人麼,特別是千古名士怎麼都得有的點與眾不同的喜好不是?住在郊外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遠離了塵世喧鬧,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可真等到了地頭,魚寒才發現自己又錯了,朱熹口稱寒舍還真沒帶半點謙虛成份在內!
地處尋常百姓聚居地角落的兩進小院,六七間最為尋常的土坯房,完全看不到有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存在的跡象,也就是在院子裡種上了一棵需要兩三個人才能合抱過來的梧桐樹。簡陋是簡陋了點,但好在寓意還不錯。唯一的問題也就在於這個院子並不真正屬於朱熹,所付租金也還只夠住小半年的。
住的地方只能算是勉強湊合,吃的方面更是讓原本就是為了逍遙快活才跑來臨安的凌文佑感到了無比失望。素未謀面的學生歷經千辛萬苦大老遠從金國前來投奔,搞個小規模的接風宴絕對是合情合理。
反正這一路上早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