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實,只,只,只,只是——”
金星撲哧一聲笑出來,之前在常師爺門口邢大義結巴他以為是被自己嚇到了,但此刻一句話結巴成這個樣子,看來邢大義是真的有結巴的毛病。
“你別急,平時說話不是不結巴?”金星道。
“我,我,我,有,有,有時候,緊張張,就就會,會結,結,結巴!”
金星還是很想笑,熊一樣的人,這形象配上口吃,簡直太囧了!
嗣直皺眉,道:“難怪碰到命案現場的時候你總不說話。”
邢大義猛點頭,張嘴似乎在醞釀,然後道:“不,不,不是我,我,毒毒——”
“知道不是你毒死縣令的。”金星幫忙。“但你去常師爺房中幹什麼?等一下,你……難道是去看藏在常師爺床底下的那些……寶貝?那些浚儀大量被盜的寶貝?!”
邢大義點點頭。
嗣直立刻道:“你怎麼知道……不會是你偷盜之後放在常師爺床底下的吧?”
邢大義仍是點頭。
金星暗自內傷,他不是當偵探的料!
不過,有一點他猜的肯定沒錯!
“那尊小玉佛是你的?”這個很明顯!
邢大義腦袋像搗蒜一樣。“奶,奶,我奶奶的!”
嗣直似乎鬆了一口氣,再開口時聲音中沒有了剛才的疏離和隱隱帶著的怒氣。“大義,別緊張,慢慢說,你和常師爺以前是不是就認識,那尊小玉佛是吧,是你奶奶的,但被常師爺強佔了,你盜那些寶貝嫁禍常師爺是想讓人抓到他?”
邢大義點頭,隨後眼圈有些發紅,結結巴巴說起他的身世。一開始結巴,隨後終於慢慢不結巴了,但講到後面激動的時候又開始結巴。
金星聽著快急死,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
常師爺,叫常興,汴州州府人氏,算起來邢大義還要叫常興一聲堂叔的。
邢大義本姓常,家住州府管轄內的常家村,他爺爺和常興的父親是兄長,常興的父親少時被送到州學館學習,是生徒,也就是可以直接參加尚書省省試的,只不過落地了,但比邢大義種地的爺爺的出路還是好的。
雖然他爺爺只是種地的,但卻確確實實娶了個千金大小姐,也就是邢大義的奶奶邢氏。邢奶奶的爺爺曾做到朝廷尚書,官職已經不小,邢奶奶父親從軍,結果戰死沙場,因此邢奶奶的爺爺便辭官歸隱了。卻沒想到經過汴州的時候被強盜打劫,一行人只剩下邢奶奶沒死,奄奄一息時被邢大義的爺爺救回家中。邢大義說邢奶奶的脖頸處有一道傷疤,就是當年留下的。
隨後的事當然就很容易猜到,狗血的很,不過也挺浪漫。金星可是知道不是什麼農夫都能受得了千金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大小姐都能夠適應做一個農夫的媳婦,但邢大義的爺爺奶奶顯然是幸福的一對。
結結巴巴中金星也挺不錯他們怎麼甜蜜,但邢大義這副懷念的樣子,想必是不錯的。
少年超強的預感
之後的故事同樣沒出人意料,常興恐怕在州府犯了點事,就被送到常家村長住,因此便發現了邢奶奶當初抱在懷中保留下來唯一的嫁妝,那尊小玉佛。邢大義一家並不富裕,但這尊小玉佛卻一直放在邢奶奶的箱子中……卻沒想到最後居然被一個無恥之徒給搶走,還殺了邢奶奶!
常家村在邢奶奶被害前一個多月發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邢大義他們家活下來的只有邢奶奶邢大義和住在他家的常興。邢大義想過千萬次,如果那場瘟疫他爺爺爹爹沒死,常興絕不會起了害人之心,亦或者常興在那場瘟疫中也死掉!
但如果只是如果而已。
邢大義跟鄰居老先生已經讀了兩年書讀書,但當日常興將刀捅進奶奶胸口的時候卻是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