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
普戈不由自主的步步向前,沿著鋼鐵的臺階走進宮殿,每一步都在心靈打上烙印。他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那是一個心靈和意志強大到無以復加,可以輕易感召自己的存在。
這也是他要求獨自來到這裡與尤里會面的原因。哪怕是經過訓練的特工,也很可能沒有向尤里開槍的勇氣。普戈太瞭解尤里的氣質,那是連他也會不由自主拜服的魅力。而現在,也只有他能平安走進這座要塞,而不會被外邊的磁爆線圈變成焦炭。
防護的安全門一道道在他面前開啟,迴盪的腳步聲讓這個永恆的鬥士驅趕走所有的雜念。他已經準備好要面對那位被他敬為領袖的人物。
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一個光源,照耀著的是唯一的王者。
那個人紋絲不動地端坐在屬於他的王座之上,渾身充滿著與現實格格不入的氣氛,合金鑄造的大殿中只有一個淡漠的嗓音在質問:“你終於來了嗎,我的同志,想必,這一次帶來的並不是好訊息。我洗耳恭聽,說出他們的要求吧。”
普戈定住了腳步,全身都隱藏在燈光無法觸及的影子裡,只剩下一雙發亮的眼睛。這個在他心靈中留下永恆印記的男人,不論發生什麼,都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態度,讓旁人自慚形穢。
“尤里,放棄吧。”普戈勸說著,用他所有的希望來打動這個用神秘包裹起來的男人,“西部叢集已經宣佈服從克里姆林宮的命令,內戰已經讓我們的國家千瘡百孔,是時候收手了。莫斯科,不需要另一場血夜。”
“哼——”尤里發出一聲沉悶的冷哼,單手支著下巴,沒有半點驚訝的神sè。
“是的,我知道,從德國回來的將軍和他曾經令蘇維埃自豪的jīng銳大軍,拋棄了他們所有的輜重,帶著美元和**來到了莫斯科。亞納耶夫在困難時期依然舉辦了一場耗資不菲的宴會為我們的將士接風洗塵。”
尤里漫不經心的描述著,依然是指點天地的姿態。
“我知道,都知道;包括你身上帶著的那一份解職命令……”他抬起頭來,用虛幻的眸子頂著普戈,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問道:“憑什麼?”
“……”
內務部長髮現自己拙於言辭。他想說你玩弄yīn謀詭計謀殺了博爾金,濫用軍隊造成數個城市傷亡慘重,未經允許私自動用核武器威嚇加盟國……要找理由的話,太多太多。尤里的肆無忌憚為他製造了無數敵人,國內的,國外的,他的存在就是眾人的靶子。
“是我,剷除了鬧事的葉利欽;是我,毀滅了波羅的海三國的叛徒;是我,讓烏克蘭俯首。”尤里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高昂,到最後簡直就是咆哮,“是我,讓國家統一,讓敵人束手,讓克里姆林宮的小丑們可以坐在那個位置上指手畫腳!”
“沒有我,你們早該在去年就被關進監獄,葉利欽會成為大英雄,蘇共將會被解散,整個國家將會不復存在。貨幣貶值一萬倍,科技成果被敵人用卑劣的手段盜竊,國民將沉溺於酒jīng和毒品。從莫斯科到華沙的光大土地遲早會成為歐洲的大。jì。院,數不清的民族衝突將會徹底發酵,一代人將在動盪和衰退中成長,並且永遠看不到希望!”
尤里的質問讓普戈感到慚愧,他無從辯駁。但是,一想到他做出的選擇,普戈就沒法對那些事情造成的後果視而不見。
就像當初這個人對亞佐夫做的一樣,必須有人站出來揹負罪孽。現在,是輪到自己和尤里的時候了。
“我很抱歉,尤里,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是,現在,有些事情必須回到軌道。”
尤里大手一揮,無視了普戈謙卑的態度,就像他掃平那些叛徒一樣駁斥:“膚淺的言辭。你以為亞納耶夫他們會做得比我好?我很確信,如果說那群人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