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那個龐然大物放進瞄準鏡中。手臂微微移動,風速計上的數字飛快的變化,興奮劑讓他更專注,更強大。
呼呼的風聲逐漸遠去,一顆光頭時刻不離瞄準鏡的範圍。
“根據情報,目標必然會在這次倉促的閱兵式上露面,我們的盟友會安排一個恰到好處的地點;我們的人將會製造一場爆炸,一次混亂!那就是最完美的機會。不論成敗,接應的人員都將配合你離開。”
那麼……
預定時間已經過了,混亂在哪裡?
他沒有看到絲毫火光,也沒有聽到震撼的響動。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shè,或者不shè?這是男人必須面對的問題。
“如果不解決那個可怕的狂人,那麼蘇軍將用他們神秘而恐怖的裝甲力量摧毀歐洲的一切。我很遺憾,我們的軍隊在第七章。來,戰個痛快!目前這種狀況下不可能參與這場對抗邪惡的戰爭;如果世界的兩極正面決戰,那是一場空前的災難。所以,你責任重大。”
我責任當然重大……
鐵。幕後的恐怖一直壓迫在歐洲人民頭頂,片刻也不得安寧。好不容易等到這個紅。sè。帝國搖搖yù墜,卻有個邪惡的魔鬼站出來支撐它。
“你必須被消滅,尤里。”
麥克米蘭決定不再顧忌是否可能被發現,甚至連身後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都裝作沒有在意。
暗號?任務放棄……
怎麼可能,都到這個時候了。
“為了自。由世界——”
風速,Clear。
目標,Clear。
“——拜拜,光……頭……”
麥克米蘭全身的肌肉猛地繃緊,合上的牙關不自控地打著顫。
“……先生,您點的杜松子酒!”
門外是協助者明目張膽的暗號,語氣中是說不出的焦急。
那代表著他們的行動是被發現了,又或者是其他意外的變故。
但這都不足以讓久經考驗的zì ;yóu戰士麥克米蘭如此感到絕望和害怕。
被注視著……
被他注視著——
這不可能,上帝啊!
瞄準鏡中,尤里的雙眼洞穿了虛空,直接和驚駭的麥克米蘭對上。
他在微笑?
是在嘲笑我?
第六感繃緊了他的神經,被窺視的感覺明目張膽的從遠方傳過來,身上的汗水涓涓淌下來,溼滑的扳機幾乎扣不動。
安眠吧,孩子……
麥克米蘭保持那個僵直的姿態,時間在他的意識中已經定格。
和尤里對視的那瞬間比千萬年更久遠,超乎常理恐懼和絕望幾乎將這個來自威爾士的漢子溺斃在黑cháo之中。
“不……不……你是惡魔,你是鬼怪,你是撒旦的化身,你是路西法的魔咒!”麥克米蘭語無倫次的吶喊,瘋狂的咆哮,骨骼在咯咯作響,神經在瘋狂的躁動。
他一點一點移動手臂,每一秒都耗費了莫大的力氣。取出一次xìng注shè器的行動讓經受過嚴格訓練的**脫力,自己的雙手早就不受自我的控制,只有最堅強的意志才能對抗心中的黑暗。
放棄吧,你無法對抗這偉大的力量……
牙齦因為過緊的咬合而滲出鮮血,麥克米蘭臉上的青筋分毫畢現,猙獰若瘋狂的野獸。
“你——絕——對——不——能!”他全部的意識都集中到手中的針管上,猛地對準脖子上的血管紮下去。
……愚昧的凡人……
猛烈地疼痛伴隨著颯爽的清涼在身體裡散開來,英倫小夥子體內流淌著北歐海盜的血,區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