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毫無章法,看上去仍舊是毛毛糙糙,但趙牧之卻驚異地現,泰無雙這一劍,卻剛好攻到他的防禦死角,讓他不得不撤步回防。
腳尖急後點,退後兩步,手裡的判官筆如同飛鏢一般,不斷攢射過來,忽長忽短,凝成道道靈力攻擊波,一股腦兒朝秦無雙神上招呼過去。
泰無雙微笑,心裡暢快無比。趙牧之這一下,看上去沒有吃虧,卻讓他秦無雙緩過神來回了一劍。別小看這一劍,正是秦無雙掌握節奏的第一步。
獨孤九劍,講究的是無招勝有招的神妙劍意。它不攻則已,十進攻,必然是料敵先機,讓對手防不勝防的。既然有了第一劍,必然就有第二劍,第三劍……秦無雙不知不覺,便將整個戰局的節奏,穩穩掌握在手中。
右手使著紫陽劍,左手已經按捏劍訣,準備用《天脈凝勁劍》的小快靈打偷襲趙牧之,讓他也嚐嚐槍林彈雨的滋味了。又一劍襲過來,趙牧之臉色陰沉,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是沒能打亂秦無雙的節奏,反而無形之間,墮入到對手的節奏中。都說秦無雙是節奏高手,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趙牧之心頭有些著惱,他的各家本領,便是這對判官筆。還有一招殺手銅,雖然沒有使出來,藏在袖子當中,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施展。
便是這猶豫之間,秦無雙的劍意,忽然一改先前的拙樸,彷彿忽然得到了神奇動力一般,度猛然加快。頓時間,劍氣如同暴風瘓雨似的,劈頭蓋臉朝趙牧之攻了過去。搶攻?
趙牧之不怒反喜,這樣的搶攻,他是最樂意看到的。他趙牧之的度和移動,在星羅殿所有年輕弟子當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空氣中,盡是秦無雙的劍氣,不斷激射出慘烈的氣爆之聲。
趙牧之充耳不聞,只是微笑,一對判官筆舞得密不透風,水潑不進,無論秦無雙怎麼攻,都無法破開他的防禦分毫。泰無雙久攻不千,似乎也較早起來,劍勢越迅疾。
忽然,趙牧之眼中一亮,他觀察了這麼久,終於看到,秦無雙每次出劍的時候,左手都會略略抬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在趙牧之眼裡,卻是完全逃不開他的法眼觀察。“這定是他練劍的不良習慣。這左手輕抬下,左邊肋部一帶,頓時成了空檔。我若奇襲此地,必然可以攻他一個措手不及。”趙牧之想封此刻,頓時感覺勝券在握。袖子微微卷起,他的另一個殺手鋼…袖中釘,隨時便要招呼過去。
這袖中釘,是趙牧之以玄鐵打造而成的其根長釘,蕺在袖間,以靈氣駕馭,一旦甩出,度之快,簡直如同閃電劃空,讓人防不勝防。
他卻不知,秦無雙在強攻的時候,一直都留意著他趙牧之的每一個動作。而秦無雙所謂的左臂輕輕抬動,也是一個誘敵深入的假動作罷了。
就在趙牧之袖子輕舒,準備射出袖中釘的時候,秦無雙的劍法咎然一變,左手忽然抬起,指尖一點,喝道:“吃我一記指中劍!”嗤!
醞釀已久的少商劍頓時噴薄而出,如同一頭壓抑很久的妖獸,脫開了撂繩,朝趙牧之額頭射去。趙牧之大吃一驚,連忙後退。
秦無雙豈容他退後,左右開弓,竟然同時施展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氣,毫無滯澀之感,行雲流水一般,將趙牧之所有退路全部封死。
趙牧之目瞪口呆,人的雙手,同受腦子控制。這秦無雙難道有兩個腦子,竟然能夠將兩手分離出來,同時使用兩種不同的劍意攻擊?
他卻不知,秦無雙為了練習這門技藝,前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訓練,一手畫方,一手畫圓,一心二用!
這等神妙武技,便連臺上的那些殿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出疑問之聲:“這是什麼手段?老二,這是你教他的麼?”
譚中馳嘆道:“這等手段,我是聞所未聞,怎能教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