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之類的話。女孩長得有點像韓國人,單眼皮,薄薄的嘴唇,白白淨淨的樣子,高高紮起的烏黑的小馬尾隨著她講話一晃一晃,挺可愛的。
火車上的時間過的很快。
在兩個同齡人的神侃之下,我幾乎沒有一個人安靜地去看那沿途的風景,去想像那馬上就要開始的軍校生活,火車便到達到目的地,南京。
下車時,他們給我留了聯絡方式。那女孩叫王亦周,男孩叫宋浩。
我還沒報到,不知道聯絡方式是什麼,就答應了他們,我到校後再聯絡。[12]
王亦周和宋浩說我沒到過南京,一直把我找到學校設在火車站的接待點才走。
當時學校的接待點前已經到了很多從各個軍區軍兵種來的戰士了,大家有的著便裝,有的就穿著軍裝,從軍裝上來看,海、陸、空、武警,
好像全都齊了。我看
了一下,和我一樣穿便服的只有少數幾個。當時我心裡還直犯嘀咕,錄取通知書上也沒說明是穿軍裝還是著便服啊,怎麼穿軍裝的那麼多。
接待我們的是上一級學員隊的師兄了。當時,看著他們肩上紅牌牌,覺得特別英武,心裡想,是不是一進學校,我們也就可以把肩上的小細
槓槓換成紅牌牌了。
大巴把我們從火車站直接拉到學校,就停在學員隊門口。門口的右側掛著學員隊的名字,白底黑字的木板六個楷體字“XX系XX隊”,門前兩
邊放著兩塊小黑板,一塊上面寫著貼著報到須知,另一塊上寫著“熱烈歡迎新學員”。
我在報到須知的那塊黑板上找到了我的名字,我被分在一班,新兵連的時候我在一班,到軍裡警衛營的勤務連,公務班從編制上講也是一班
,現在學員隊又分在一班,就覺得挺巧合的(有的時候我想我確實是與“1”這個數字有緣吧:))。
我們住的是那種老式建築。後來才知道敢情我們住的就是國民黨政府當時在南京的交通部。學校在馬路對面還有一院子,是辦公區,那樓是
國民黨的行政院大樓,飛簷半拱的,讓人覺得挺莊嚴的。
學員隊教室和宿舍都在樓內。一進門是教室和隊部,往右拐是一條深深的走廊,兩邊就是學員宿舍了。走廊盡頭是一扇紅色的門,不過被長
長的木條給釘死了,那邊是另外的學員隊了,這樣封起來,大概是為了便於不同學員隊之間的管理吧。
當時對宿舍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深紅的寬木門,和已漸漸褪色的紅色的木質地板,走在上面,覺得空空的,有迴響,特別不踏實的感覺。我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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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條木板的縫隙往下看,大概從地面到木板有一米多空間,也不知道國民黨那時候是怎麼設計的,難道是防潮麼我想。
宿舍倒是挺大,四十多平米吧,靠牆放著五張上下鋪,每個床鋪上都貼好了名字。我們一班,一共九個人,我到的時候已經來了六個,大家
由於都不熟悉,簡單
的互相認識後,都在自己的床鋪上收拾自己的行李之類的。這可能也是軍校尤其是部隊生與地方大學生的不同之處,似乎地方大學的大一新
生在報到第一天就能自來
熟,特熱情和活力的感覺,大概短暫的部隊生活可能已經或多或少地讓我們都具備了一種說好聽點是成熟說不好聽是死板的氣質。
“請問這是二班嗎?”一個聲音在門口問。
我回過頭看,門口站著一位穿著陸軍夏短袖的戰士,一米八幾的樣子,那一張面孔,讓我訝異得差點沒從上鋪掉下來。[13]
我的驚訝倒不是因為他的帥氣,而是因為這張面孔竟然與林宇飛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