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情緒，季單煌問道：“那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不是說遇到麻煩也只是耽誤一些時間嗎？能耽誤多久的時間？”
姬鴻光低頭想了想：“我想，最多也不過幾個時辰罷了，不會超過一天。”
“哦。”季單煌又繼續問，“那他們……會不會受重傷什麼的？”
既然是兇險之地，即便回來了，恐怕也會丟掉半條命吧。
“重傷？哈哈哈哈！”姬鴻光聞言，忽地大笑了起來，“你也太小看你師父師叔他們了吧！這一趟行程，至多輕傷。至於重傷，自我和他們相識千年來，除了故意裝出來的之外，也只見他們受過一次重傷而已。”
沒有了龍神之血的支撐，那個通往異世界的古墓變成了萬分兇險之地，唯有那一次他見到了龍神和龍生九子重傷的樣子。不過即便重傷，憑藉他們那超強的恢復能力，癒合也不過是幾天甚至幾小時的事情。
“哈？”
季單煌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兩抽。至多受些輕傷？那樣的地方還能被稱之為“危險”？他還以為他們不斷胳膊斷腿就回不來了呢！
看來，真的是他低估了自己師父師叔的實力。不過那也沒辦法，從相識以來，他只知道他們很強，但對於“很強”這個詞卻沒有一個非常精確具體的概念。
他對“很強”的理解，只是停留在傳說中的真仙級別。對真仙來說非常危險的事情，那對師父師叔來說應該也是萬分危險的才對。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似乎理解錯了。
師父師叔們的“很強”，似乎已經超越了真仙的水準，達到了另外的一個高度。
說起來，他似乎曾聽自家師父說起過這個問題。當時師父用了個什麼詞來著？好像是……半神吧……
神，貌似是比真仙還要高階的存在。那麼半神……應該還是會比真仙要強的吧。
“半神……”季單煌喃喃唸叨著，忽地抬頭看向姬鴻光，“這世上，有仙，有魔，有妖，有鬼，有怪，還有各種被歸為封建迷信的存在。那麼，是不是也有神？”
神仙神仙，一直以來，人們都將“神”與“仙”放在一起來說，聽著就好像這兩者是相同的存在一樣。可現在仔細想想，似乎事情並不是這個樣的。
姬鴻光眸光內斂，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季單煌，直看得季單煌渾身發冷。良久之後，姬鴻光緩緩閉上眼睛，輕輕吐出一個字：“有。”
這世上，有神。
姬鴻光的思緒，霎時間回到了幾千年前的那個中午。靈霄山四方城，衰敗的姬府大門前，那個忽然出現在他身後，頭戴金冠面垂珠簾，一身青色霓裳的女子。
那，便是神！
季單煌問道：“那神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跟仙很不一樣嗎？”
姬鴻光笑了：“自然不同。仙，是由普通生靈脩煉而成的擁有超長壽命和強大力量的存在。而神，是不可修成的，他們天生便掌控著生殺大權，掌控命運走向，可化出天地萬物，又可將萬物抹去。說得難聽些，在神的面前，真仙也不過和玩偶沒什麼區別。不過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有神，卻也僅僅是半神而已，真神恐怕不會踏足這裡。”
當初，黃泉血戰，他的魂魄本已因施展了森羅血咒而潰散，是擁有了真神之血的龍神幫他重塑了最主要的那一部分靈魂。而在這個世界崩塌毀滅之時，亦是龍神重塑了整個世界。
只因擁有真神的一滴血，龍神便可做到如此程度。那麼真正的神，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真神，他沒見過，也不想見。在這個世界上，有龍神便已經足夠了。
季單煌不由感嘆道：“這麼厲害！”
自己的師父師叔，雖然只是半神，離神還差著一大截。不過，即便只是半神，也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