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雪白的小獸突然嗚咽著靠了過來,青夏低頭一看,只見大黃嘴裡叼著一件白毛的小皮衣,不斷的用嘴巴拱著青夏的手。
那是他們在地壑的雪原裡,為大黃做的皮衣,後來的那段路程太過寒冷,即便是大黃也抵擋不住,青夏為大黃做了這件小衣服,套在身上,像是一個小肉球一樣,十分可愛。
青夏抿了抿嘴,抱起了毛茸茸的小白獸,輕聲說道:“這裡很暖和了,用不上這個了,你現在穿著它,會被熱死的,扔掉吧。”
“嗚嗚?”大黃立馬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嗚嗚的仍舊將那件衣服推向青夏,青夏皺著眉頭餘過來一看,只見衣服的夾縫中,赫然正是一塊通體瑩白的暖玉,上面刻著八個秀麗小楷,上書道:群峰翹楚,參商永離。
月夜冷寂,四下裡一片清輝。
第二日,青夏精神很好,正午的時候,被兩個小丫鬟抬出去曬太陽,青夏懶洋洋的渾身無力,披著大裘,坐在梅樹下,漫天梅花,落英繽紛,她捧著一隻小巧的手爐,昏昏沉沉的幾乎要睡過去。
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了過來,青夏聽那聲音是從大門那邊傳來的,還當是下人,也沒出聲,想要繼續閉著眼睛假寐。可是這時,卻感覺身旁的小丫鬟青兒猛地充滿戒備的站起身來,她一驚,連忙睜開眼晴,正好撞進一雙明亮淡笑的眼晴裡去。
只見來人竟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弱冠少年,寬袍大袖,眉眼如畫,衣衫飄香,吊兒郎當的模樣頗有些神似燕回。
青兒的聲音在一旁清脆的響起,小姑娘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經通傳就闖進來,懂不懂規矩?”
青夏一看他的衣衫華靴,腰帶玉佩,就知道這少年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當下揮手阻止青兒繼續說話,有禮的一點頭,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有什麼事?請恕民女身體不便,不能起來行禮。”
三年多的歷練,青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穿越時空來到這地方的現代人了。她曾經身為特工,自然明白什麼叫做入鄉隨俗,什麼叫做隨機應變。是以早就不再堅持著自已那一套人人平等的理論,人在這個世間,生來就是三六九等,所謂的人人平等,不過是自我安慰的一個謊話罷了。
那小公子得意洋洋的一甩象牙摺扇,大冷的天氣附庸風雅的笑了笑,說道:“我聽說三皇兄這次從白鹿原帶回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為了她不惜忤逆父皇的諭旨,至北疆大營而不顧,還險些和南楚大軍開戰,就想來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哎,果然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面,本王看來,卻是見面不如聞名了呢。”
一旁的青兒聽他自稱王爺卻嚇了個面色發白冷汗直流,青夏心裡早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下也不怎樣驚訝,笑著說道:“是民女的不是,讓十七王爺失望了。”
“無妨。”小王爺豪爽的一甩摺扇,笑著說道:“你爹媽不能把你生成絕色,那是他們的原因,與你無關。得了,我人也看了,話也說了,這就走了。父皇要我駐守西部大營,真是忙的昏天黑地日理萬機,你不用送了,這裡我熟,再會。”
“十七王爺慢走。”青夏恭聲說道,目送著那小王爺風風火火的身影,一絲陰鬱緩緩的升上眉頭,看來現在,莊青夏這個名字,真的是很出名了。
“姑娘,”青兒這會才緩過來,小聲說道:“那個人,也是王爺嗎?”
“是啊,”青夏笑著說道:“青兒看著不像嗎?”
“恩,”小丫頭實在的點了點頭,說道:“真是不像,跟咱們家王爺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青夏淡淡說道:“龍生九子,子子不月。如今秦王有二十八個兒子,十七個封了王,秦氏一脈,人丁興旺,香火繁盛,兄弟之間,性格也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