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被你娘接受。”秋月寒道:“這種事久了,終不好瞞。”
“我娘好苦……”
秋月寒嘆道:“你爹的事也在這幾年平靜下來,不幸在你七歲那年……”
小刀兒還記得那天是寂靜的晚上,他還跟湘雨玩捉迷藏,很累,一回房沒洗澡就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母親尖叫,張開眼睛,有位長滿鬍子的大漢在撕母親衣服……突然母親不叫了,他現在知道是被點了穴道,隨後屋外起了一陣騷動,大漢已驚惶逃逸。
“這是一個詭計……”小刀兒悲愴道。
“不錯,我懂,但是你娘百口莫辯,在眾人指指點點之下,她只好離開公孫府。”
小刀兒悲憤不已:“那人好狠!〃
秋月寒也無奈地苦笑,“自你離開以後,我時常打探你爹訊息,但除了一些風聲外,都無著落,都不知如何告訴你娘。”
“老爺,我娘只會感激您,不會怪您的!〃小刀兒還記得,秋月寒以前時常照顧他們母子,感激之情已深烙心坎。
“事情一直髮展到今天,以後的……唉!將不知如何?”
秋月寒感概不己,坐回長板凳,燭光照耀下,他的臉憔悴而蠟黃了許多。
小刀兒又何以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已發了瘋的嫡親父親?見著他發瘋的情境,不就是等於自己在發瘋?在受人嘲笑?
他時好時壞,現在連春神的琴音都治不了他,誰能治得了他?
“我爹他……他好得了嗎?”
秋月寒突然露出欣喜,道:“也許會好,你可知道你娘為何要你去找藥?”
“其中……一味遺失了。”
“在哪裡?”
“以前我住的小房間。”
秋月寒雖心中感到可惜,但也不忍心責備,道:“也許只要有一顆就夠了,你別太在意才好。”
小刀兒道:“我還可以回大漠去捉……”他知道這機會並不大,以前那雙赤眼狐就花了他三年時間,現在更不嘵得要多久——又少了一隻。如此想,終是讓自己希望更強烈些。
秋月寒道:“現在須要先找到你爹。”他道:“不論你爹殺人或被殺,都不好。”
小刀兒深深吸口氣,平息心中一切哀愁,雖然知道自己父親是瘋子,但也拂去了孤兒兩字,親情留人間,又有何等悲哀的?
“我現在就去找。”
“你……不等明天?”
“不必了,我放不下心……”小刀兒也捺不住漫長的夜。
“你的傷……”
“不礙事,倒是老爺您……”小刀兒反而關心起秋月寒較自己為重的傷勢。
“您跟我離開,找到公孫世家地頭,您再留下如何?”
秋月寒知道如此最恰當。點頭:“好吧!這些日子苦了你。”
找瘋子,並不很難,但若他躲起來,就不容易了,尤其這瘋子武功絕頂,說不定到海島一藏,什麼人也甭想找到他。
所以小刀兒邊找瘋子,另一方面卻想尋找那位難兄沒了和尚。
和尚曾說他尋人功夫沒法比,這點小刀兒也相信。
否則他又怎能尋得到住在長白山的小刀兒呢?
尋了兩天,和尚沒找著,卻在太行山區碰上了蘇喬,她也是尋瘋子而來。
“什麼?瘋子是你爹!〃蘇喬瞪大眼睛,簡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小刀兒苦笑:“難道我會到處認爹不成?”
“這……太令人感到意外了。”蘇喬吃吃一笑,道:“現在想起來,真的有點像你,尤其身材都長得那麼高!〃
“不像行嗎?”
“很難!〃蘇喬嬌柔一笑:“你終算有了一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