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艇長，你的資料不對！&rdo;江白鎮靜地說，&ldo;我剛才報的是另一個！&rdo;
&ldo;你知道啥子？你報的就全準？！&rdo;崔東山大聲吼一句，嗓門又啞了。
潛艇微微震動一下，魚雷打了出去。
&ldo;報告艇長，發現水下目標。方向&tis;&tis;度，距離&tis;&tis;鏈，航速&tis;&tis;節！&rdo;
&ldo;魚雷一發準備！－－射擊！&rdo;雖然江白報出了射擊諸元，崔東山喊出的仍是自己算出的資料。
第三個目標突然出現，近在咫尺。
&ldo;魚雷一發準備！－－射擊！&rdo;崔東山的嗓門又洪亮起來，他用的還是自己算出的射擊諸元。
三發魚雷打完，9009艇上浮，退出考核海區。
護衛艦上，司令員回頭問一名參謀：
&ldo;9009艇三發幾中？&rdo;
&ldo;一發沒中！&rdo;參謀說。
司令員的臉色陰沉得像要滴下水來。
&ldo;9009艇艇長是誰？&rdo;他回過頭來問。
&ldo;崔東山。&rdo;支隊長說。
&ldo;明天不讓他出海了。讓9009艇政委代理艇長。&rdo;
支隊長張了張口，想做點解釋：
&ldo;9009艇一直是後進艇，艇長－－&rdo;
司令員回過頭來，一直眯得小小的眼睛睜開了一些：
&ldo;後進艇？我們使用這樣的稱呼也太久了。以後不能有後進艇這種稱呼了。不行就是不行。不行就換人。&rdo;
支隊長的臉色難看起來。當兵三十年，這樣被首長當面批評的次數並不多。他想：崔東山再也不要寫什麼轉業報告了，從明天起，他就可以回老家給自己聯絡工作了。
夕陽西下，最後一條參加考核的潛艇回到了港內。
他將一個電話打到9009艇。
仍是訊號兵趙亮接電話。
&ldo;找誰？&rdo;
&ldo;找焦同！&rdo;他火氣很大地說。
&ldo;你是誰？&rdo;
&ldo;我是支隊長！&rdo;
趙亮一伸舌頭，跑去找焦同。
焦同正在房間裡洗腳，穿著一雙拖鞋來接電話。
&ldo;支隊長，是你？&rdo;
&ldo;焦同同志，我現在傳達司令員的指示，－－你記住是司令員的指示而不是我的指示，－－明天起由你代理9009艇艇長參加考核！&rdo;
焦同吃了一驚。
&ldo;我？&rdo;
&ldo;對！&rdo;
&ldo;支隊長，說實話，我感到有點兒突然。&rdo;
&ldo;我跟你一樣。不過我聽說你是司令員當年親手帶出來的。你要好自為之！&rdo;
&ldo;明白了！&rdo;
&ldo;把崔東山給我叫來！&rdo;
焦同放下話筒，去叫崔東山。
崔東山來了。
&ldo;崔東山，明天你不用出海了。你的職務暫時由政委代理！&rdo;
大滴的汗珠立即就從崔東山額頭冒了出來。
&ldo;支隊長－－&rdo;
&ldo;什麼支隊長，&rdo;支隊長又憤怒又傷心，&ldo;今天參加考核的艇，只有一條三發兩中，其餘全部三發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