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溫粉睨了她一眼,從車上撐起了身子,坐了起來,就坐在她的正對面。“你只知道我是溫粉,卻不知道我還是衡帆門的大小姐!”
“我知道!”穀雨卻靜靜地回答。
溫粉還是笑得放肆,“即使你知道我是衡帆門的大小姐,你也不知道衡帆門是什麼?”
穀雨搖搖頭,她確實是不知道衡帆門是什麼!
溫粉來勁了,“衡帆門,雖然算不上武林中的大門派,但是在北方,論起水運,那就不得不提我們衡帆門。我告訴你,北方水運的三龍頭,我們家就算一位!”
這樣啊,她算是懂了!
溫粉看穀雨似乎沒有被嚇到的樣子,頓時覺得心有不甘。“你說,論家世,你能跟我比嗎?”
穀雨搖搖頭。
“就是,你也就是個孤兒,哪來的錢財跟我相比。我再問你,論相貌,你能跟我比嗎?”
穀雨繼續搖搖頭。
溫粉這個時候又有了信心和優越感,“就是我的相貌雖然不能跟武林三大美女相比,但是美人還算是搭上邊的,而你……”她搖搖頭,“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你我那就是雲泥的區別!”
穀雨點點頭,她說得很對。
見到穀雨點頭贊同,溫粉更加得意,暗想她總該有自知之明,沒臉面再跟她爭振商哥了吧。“我再問你,琴棋書畫,你又懂多少呢?”這人一得意,就容易大腦發暈。溫粉想著自己在才情上要是更勝穀雨一籌,那就是完全把她給打壓下去了。
但是,她顯然是沒搞清楚狀況。第一,穀雨根本沒有心思跟她爭馬振商,鬧了半天,穀雨都還不知道到她跟她炫耀這些,是幹什麼來的;第二,溫粉忘了一點,她自己的琴棋書畫……呃……也算勉勉強強吧!
“我會吹笛子,你想聽嗎?”穀雨的回答,是大大出乎了溫粉的意料的。在憋見她身側躺著的那支湘妃笛之後,她心裡是大大的後悔!看她如此自信的樣子,好像很在行,她要是在這輸了,那就虧大了!
“我……我沒帶樂器出來,不……不好比!”太好了,溫粉心裡歡喜,終於讓她找著了一個藉口了。她會彈一點琴,但是琴太過於笨拙,她這趟輕裝上路,就沒帶琴出來,此刻她是多麼的慶幸他當初沒帶琴出來!
哦,原來溫粉是要和我比試啊!穀雨明白了,“下棋和畫畫我沒學過,書我讀的也不多,不知道該如何比較!”
溫粉一聽,心裡狂樂了,這個笨蛋,竟然自曝其短了,看她怎麼對付她。
可穀雨還有話要說,“我在書上看過,有用對對子比較文采的。咱們就來對對子吧!”當日她從那本棍法精要上摘抄下來的那個奇怪的點|穴手法她是記得不大清了,可那兩首詩,她到一直都記著。她一直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今日倒不妨拿來當對子來玩。
對對子?!溫粉暗道苦也,她哪裡會對對子啊。她父親是個粗人,母親只粗略地識了一些字,導致她讀書的時候也沒怎麼用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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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暗自著急,穀雨這邊已經開口了,“我說上聯,你說下聯!我要說了哦:最是無心,才得綺夢。你對吧!”
穀雨熱切的看著她。
溫粉急的直冒汗,絞盡腦汁,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只暈暈乎乎地想著穀雨說的這一句:最是無心,才得綺夢……最是無心,才得綺夢……
見她半天沒答上,穀雨心想,難道這個很難。“我再換一句好了,你聽好了:天上人間,夢裡不知身是客。怎麼樣,這個可以答上吧?”
“夢裡不知身是客”,溫粉一時覺得熟悉,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如此,半刻鐘過去!
穀雨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