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疑點,張二爺所說的話跟丘老四所說的完全不符合,而且根本沒有對我們提及龍涎圖一事。我更覺得蹊蹺的是張二爺回憶說他們從茶馬古道帶回來一個陽鎖,可以鎖人性命,可我再也沒有聽起他提起過。這一切到底是他刻意隱瞞還是忘記了?
我做了一個假設,假如是丘老四在說謊,他就是張翠華背後的指使人,那麼綠蟾蜍就應該在他的手上。他做了三十年的野鬼了,既然都把龍涎圖和龍抬頭等事告訴了我,也沒有必要隱瞞那綠蟾蜍的事情。還有一點,假如真的是他在說謊的話,他完全可以騙我說東西就在張二爺那裡,張二爺才是整件事主謀,他不但沒有這樣說,而且還邀請我去三十年前的古林之地。
那麼,照這樣推理下去的話,說謊嫌疑最大的全都聚集在了張二爺的身上!
我現在必須推斷出那綠蟾蜍去向,這才是斷定誰在說謊的關鍵所在,那麼這事就得必須知道那盜屍體的張二爺是否真的就是張全德本人。假如張二爺在說謊,那麼我們看到的真的就是張二爺,並不是丘老四。
對於在丘老四這一點上,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張二爺說是馬幫之人用換魂陣將兩者換了魂魄,但這也是張二爺片面之詞。張二爺也是打更人,想暗中被人換魂,恐怕沒有那麼的容易。
我將之前盜屍時間在我的腦海之中過了一遍,一個小小的細節我發現非常的不合理,就是當日張二爺坐在墓坑之中,然後我告訴他去大柳樹。我隱隱的記得他說了一句,“媽來個巴子,我早就該想到是那個地方!”,然後拔腿就向村頭大柳樹方向跑去了。
我當時就在推想,這老頭一定在這村中住過,否則,怎麼會知道大柳樹的位置?如果真的是丘老四,那個賭約可以從別處問道來加以掩飾,但是他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卻是無法掩蓋的。
只有一種可能,他就是真正的張全德!並不是什麼丘老四!
我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所有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浮現,我突然想起了父親問那老闆娘她這個月有沒有見過她丈夫,她說今天已經是冬月二十一了,早就見過她丈夫了。
我當時還在納悶父親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現在似乎開始有一點明白了。老闆娘楊碧英說過,只有丘老四才能讓她見到她的丈夫,也就是說這個月的舊曆初十丘老四應該就在古道客棧的鎖魂陣中,根本沒法去盜張大爺的遺體。那麼能夠辦到這一切的就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張全德!
記得張全德在第一次離開的時候說的是三個月後以後見,昨晚又說了這樣的話,這更加證實了我的推測。
一番推測之後,我還能相信什麼人呢?張二爺這面具戴得實在是太詭異了,雖然我基本上可以斷定張二爺就是奪走張大爺魂魄的幕後兇手,包括那守陽局,一切都是張全德的主意,但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會不會跟那什麼龍涎圖有關?
說到龍涎圖,我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句“長亭外,古道邊”如果說“古道邊”指的是那龍涎圖藏匿的地點,那麼那“長亭外”又指的是什麼呢?
目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張全德並沒有死,那他為什麼又變成了鬼魂了呢?而且被困在那鎖魂陣中。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也許我見了董淼水之後,他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理清這一切謎團後,我試圖撥通父親的電話,可是依然是關機的狀態。我心中不免開始有點擔心起來,雖然父親在我心中是戰無不勝的,但我隱隱的感覺到一絲的不安,總感覺我們這一次是有去無回。
帶著這些疑慮,我很快進入了夢想,也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我連晚飯的時間都忘記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我退了房,輕車熟路很快就找到了之前我們去過的董家大院。
上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