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臉,很沒好氣地問:
“怎麼是你?”
“……”阿依覺察到她的不善,微微愕然,心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這人翻臉的速度怎麼比翻書的速度還快,“公孫姑娘,墨大人說姑娘的腳受傷了,叫我過來看看。”
“誰要你來看啊。你又不是硯表哥!”公孫柔別過頭去,不屑一顧地說,頓了頓,又回過頭來,冷冷地警告,“你只是一個身份卑賤的丫頭,別以為硯表哥對你好聲好氣幾句那就是垂青你的意思,硯表哥是我的,你休想染指!”
“……”阿依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竹簾子又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墨硯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問:
“怎麼樣,她有沒有傷到骨頭?”
話音未落,剛剛還一臉橫眉冷對的公孫柔立刻再次化身為柔弱的小白兔,用帕子掩面。嚶嚶地哭了起來,一邊哀哀地啼哭一邊軟軟糯糯地道:
“硯表哥,阿柔的腳好痛!”
“……”阿依的眼角在抽筋,她現在很想知道,公孫三姑娘您今年芳齡幾何了?
“知道你腳痛,所以才讓大夫來給你看看。”墨硯說著,又對阿依道。“我不是說讓你給她看看傷勢嗎?”
“公孫姑娘說她討厭我,不肯脫鞋子,她不肯脫,我又不能上去扒下來。”阿依仰頭盯著房梁,不鹹不淡地說。
“我哪有說過我討厭姑娘了!”公孫柔睜大一雙麋鹿似的眼睛,無辜地搖頭。“硯表哥,我沒有!”
墨硯莫名其妙:“只是看個傷,這跟喜歡討厭有什麼關係?阿柔表妹,她是女大夫,在她面前脫鞋你不用覺得不自在。”頓了頓。又對阿依說,“你幫她看一眼,我出去看看公孫霖和秦大姑娘找到沒有。”
“大姑娘還沒找到嗎?”阿依一驚,連忙問。
“她和公孫霖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墨硯說著,轉身又出去了,留下禪房裡阿依與公孫柔大眼瞪小眼。
“公孫姑娘……”阿依對著待墨硯走後又恢復了一臉兇惡的公孫柔,眼睛比剛才抽筋得更厲害,“你脫鞋嗎,你若是不脫那就不脫,反正只是摔倒不會太嚴重,等下山後找個御醫給你看更妥當。”說著,轉身就要走。
“硯表哥說讓你給我看傷,你要去哪裡?!”公孫柔用軟綿綿的嗓音厲聲喊了句,雖然不可怕但是卻異常刺耳,她憤憤地脫下鞋襪,露出雪白如玉雕的蓮足,線條優美的腳踝已經腫得像小山一樣高。
阿依瞅了她一眼,不甘不願地在軟榻前蹲下來,摸上公孫柔腳踝的紅腫處,哪知才一摸上去,公孫柔噝地倒吸了一口氣,竟然一腳飛過來!
幸好阿依躲得快,不過也是因為她這麼一躲,導致立足不穩,竟然華麗麗地摔了一個大屁墩!
“……”阿依的額角跟著開始抽筋。
就在這時,忽聽墨硯隔著門簾在外面問:
“看完了沒有?公孫霖被燒傷了,據說是因為救秦大姑娘所以才被燒著的,看傷情有些嚴重,你的大姑娘被嚇得渾身發抖,你去看一眼吧。”
然而還不待阿依回答,公孫柔卻已經用帕子捂臉故意放大聲音再次嚶嚶地哭起來。
阿依已經啞口無言,墨硯聽見哭聲不對,以為怎麼了,忙掀開簾子步進來。
公孫柔一看他進來,直接攔在阿依前面開口,委委屈屈地泣訴道:
“硯表哥,這位姑娘她下手好重,捏得阿柔的腳好痛!”
阿依自從醫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達官貴人她治過不少,就連墨研病成那樣都沒有像她這樣不懂得禮數,她願意為病人付出真心可不代表她願意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墨硯面前,滿臉不爽地說了句:
“這位姑娘我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