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會照看你,九皇妹你可要乖乖的,你若是做個乖乖的妹妹,二皇兄就會做一個溫柔的哥哥。”他和藹地微笑著說。
他沒有再談寶圖的事情,而是徑直起身離開了,乞答王子愣了愣,追著他到門口問他怎麼不追問寶圖的事,景澈輕聲敷衍了他幾句,阿依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但乞答王子不再追問,而是跟著景澈出去了。
阿依坐在軟床上,眸光在密閉的室內不著痕跡地轉了一圈,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一間監牢,四面沒有窗子,只有西邊的牆壁最頂上有一個碗口粗的氣窗,從外面投射進來些許光線,卻看不出現在外面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
房間內雖然還算乾淨整潔,擺設也不是太差,卻因為點了太多的燈燭,充斥著濃濃的蠟油味道。
“秦小大夫,把衣服換了吧。”艾夫人、愛雅從外面的人手裡接過一套嶄新的服裝,走過來遞給阿依。
阿依接過來,看了她一眼,而後低垂下眼,點點頭。
愛雅見狀不由得勸了一句:“秦小大夫放心,只要墨侍郎和秦小大夫肯歸寧王殿下所用,寧王殿下一定會善待秦小大夫的,不管怎麼說,秦小大夫與寧王殿下也是同一血脈。”
“愛雅公主是越夏國派出來的探子麼?”阿依沉默了一會兒,低著腦袋問。
“秦小大夫不用稱呼我‘公主’,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代替公主來和親的,說是探子倒不如說王吩咐我做什麼我做什麼。”愛雅苦澀一笑。
“你不是公主的女兒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在越夏國,與大齊國人通婚都會被瞧不起,更何況我母親貴為公主我的父親卻只是一個奴隸,這已經不只是瞧不起而是一種恥辱了,我在越夏國皇族內的地位是非常尷尬的。”
“艾夫人討厭越夏國嗎?”阿依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討厭的情緒,問。
愛雅卻沒有回答,而是含笑說:“秦小大夫快把衣服換了吧,被冰水溼得透透的,現在是冬天,若是染了風寒可就有罪受了。”說著,轉身出去,帶上室內唯一一扇大鐵門。
阿依隔著門板聽到了外面加鎖鏈的聲音,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景澈就會找機會單獨前來詢問她藏寶圖的事,因而也不再去想她是怎麼樣被偷到這裡來的,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剛剛那些人好像說是墨大人去越夏國王宮偷了蛇花藤果回來救她的,也就是說墨大人平安無事,不過潛入越夏國王室之後就不一定了,但既然活著回來了就說明應該沒有大礙,就算受了嚴重的外傷,還有蘭陵秋在,應該不打緊的。
想清楚這些,阿依的心稍稍放下,現在首要處理的是眼下的事情,那個存在感極弱的二皇子竟然能夠知曉那麼多事情,的確很有本事,又有越夏國作為後盾,雖然現階段他與越夏國的關係應該是互相利用,但能拉攏到越夏國作為盟友,這個景澈也是不簡單。
杏眸內幽光一閃,她抬起手想要去解衣帶,然而手才一搭在汗巾子上,她的心裡咯噔一聲,整個人比剛剛被潑了數盆冰水還要涼!
她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右手,平攤開的手掌僵硬地攤著,她想用力使自己的手指曲起來,然而無論她心裡怎麼使力,她的右手手指依舊無法彎曲。她呆了一呆,用左手去幫助右手的手指曲起來,手指關節沒有問題,但卻不能自行彎曲,並且,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她用力地掐每一根手指,然而……沒有知覺,她的整隻右手居然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感覺!
左手慌亂地握上右手腕,怔愣了良久,她終於明白了,必是蛇花藤的毒破壞了右手的感覺神經,她和墨硯中毒時候的情況不太一樣,墨硯是中了蛇花藤之後血液出現凝固,而她則是體內直接被輸入了毒血,直接省去了蛇花藤與健康血液結合的過程,就藥